张小泉在看到王艳眼里亮晶晶的光芒,并没有狂风鄹雨来临前的墨云翻滚时,他心里就下了个决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生就和这个女人一起过了。
人要惜福,一个男人一生最大的幸福,不是拥有权势,不是手掌富贵,而是有个安静的,宁和的,不吵不闹还不嫌弃自己的女人共度一生吧!
吃完饭,王艳便非要张小泉带她去看他的修理厂。
从湘隆出来,已近十月的天气,可大武汉依旧是一个大蒸笼,热气加湿气在翻滚,迎面就扑过来,包裹得人身上湿漉漉的。直到上了车,把冷气打开,感觉才稍微好一点。
从湘隆到绿岛路途不远,走过几条街就到了。王艳在旁边明显有些坐不住,要不是安全带绑着,张小泉都要怀疑,她会蹦起来。
修理厂已经颇见雏形了,水电装了之后,吊了顶,墙面上做了粒子,地上铺了碎石,屋子一分为二,中间用木板隔开,约有两米高,中间一扇推拉门并不占空间。
还是半拉子工程,但王艳却看得很仔细,她这一番表现,颇能安慰人,让张小泉没有了那种孤军奋战,单打独斗的孤独感。
“你准备辞职?”
回去的路上,王艳问张小泉。张小泉摇了摇头,“暂时还没到那一步,我现在接的活也不是很多,晚上能够做完。犯不着辞职!”
“可是,修理厂开起来了,业务肯定会越来越多,万一忙不过来怎么办?”
张小泉笑了一下,路上红灯,他腾出一只手,摸了摸王艳的头,“别那么乐观,也有可能没有活做,到时候赔个一干二净呢。”
“那怕什么,要不,我入股吧!”王艳朝张小泉凑近了一些,她趴在仪表板上,把右后视镜挡得严严实实了,张小泉拉了她一把,笑道,“你入什么股?”
“我上班这两年攒了五万块钱,我能不能算一股?”王艳认真地道。
“行,入吧!”张小泉无可无不可地道,“你可以占一部分股份,不过,五万块钱,你留着吧,我暂时也用不上。”
对王艳来说,钱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能入伙。
这姑娘有点缺心眼,她说干就干,第二天到了公司,连交接班都没有做,就写了一份辞职申请。她的身份有点特殊,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因为东环集团的缘故,别人不知道,郝总是知道的,当即就亲自召见她。
“我是个人原因,真的是个人原因,和公司没关系!”王艳重复了好几句,她笑得嘴都快裂了,脸上就跟贴了一块皮一样,僵硬得不行,可郝总还是不信,一遍又一遍地问她,“是不是工作氛围让你难受?工作任务太重了?早就说了让你不要倒班,调到办公室来做工程师,负责体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