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指着田桂花叫着,“是她给我的,我这是从她手里得来的。”
一席话,众人眼神盯到了她们身上。
姑嫂俩从这腻歪事上脱身,都还有点庆幸,此时有人当面指控着,哪儿能束手就擒?
大嫂要开口,袖子就被陶湘拉住,陶湘朝嫂子发去一个眼神,制止她的行为后,言简意赅道,“婶子你这事办的可不敞亮了,我嫂子干啥好端端给你东西?”
“她,她肯定是知道有人要抓投机倒把的,所以才把东西塞给我,让我当替罪羔羊。”
“这就更可笑了,你们俩在一块,她知道有人来抓,所以塞给你,而你就这么大公无私,甘愿来给我嫂子顶罪啦?而且来抓人的可是你闺女啊,要说提前知道消息,那也是你先知道的吧。”
陶湘这死丫头嘴皮子利索的不行,牛玉兰被噎的面色涨红,又无从反驳,气的直跳脚,“你冤枉我!”
她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又是发誓又是扯关系,可没说到一处正点上,越看越像被拆穿后的狗急跳墙。
就连李秋英也被这会被陶湘的逻辑思维给绕进去了,看着干妈表情越来越难看,心中就有点着急,情急下喊道,“你要真这么问心无愧,那咱们去找人来人证,你们卖了这么多天,我就不信大家分不清谁才是搞投机倒把的人!”
田桂花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甚至心里都有了决定,真的有人指正了,她就把这事都揽到自己头上,绝对不能让小姑子沾染上半点不好,更不能影响到接下来她找工作的事。
把一切后果都想明白,却没想到周围穿来陶湘大大方方点头说好的声音。
“陶湘!”
她着急。
好端端干啥要答应?这人一来她们还能兜住吗?
可接下来的事,完全超出她意外,那些人调查来调查去,愣是没找到任何人指证,唯一有点线索的,还是个扫大街的婶子,模棱两可的说,看那体型,倒是像牛玉兰。
哇,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
牛玉兰哪里依,一个劲打滚说她买通了别人,故意冤枉她,但这一闹腾,从衣兜里倒出不少零钱,正常人谁没事出门带这么多零钱啊。
被气的没处发的孙主席当把柄带走了。
姑嫂俩回到家属院后,大嫂还是在云里雾里一般,“陶湘,今个这事咋这么奇怪呢。”
领导都放话说不追究了,还说指证后有奖赏,但是愣是没一个人出面。
陶湘洗了把脸,“大嫂,虽说那领导说了,不追究买饭菜吃,不计较员工做出跟忆苦思甜背道而驰的行为,但他们的话谁能信?可能这会不追究,谁能保证不会秋后算账?
真的站出来了,那才把自个暴露了呢,加上这会有个现成的‘背黑锅的’大家自然装哑巴。”
田桂花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高兴了之后,又拍着胸口说,往后可不敢一意孤行了。
其实陶湘也能理解大嫂,穷怕了,猛地抓住了财富的尾巴,可不是就不想放弃?
就跟酒壮怂人胆一样,她也是被钱迷惑了心智,这不现在冷静下来了,一个劲说自个后怕呢。
…………
随着忆苦思甜活动接近尾声,她们的小生意可不能再继续了,不过在这十二天里,她们倒是有了不小的收获,具体表现就是在钱上面啦。
除去今个意外折损的成本利润,前面十天多因为物美价廉受人喜爱,她们足足挣了有六百块!
虽说这薄利多销,成本得扣去二百多不到三百,可平摊下来,这一人也有一百多啊,这才十天,十天就挣了一个工人小三个月的工资!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
牛玉兰虽然被调查之后,暂时洗脱了嫌疑,但因为妨碍了执行公务,又弄脏了孙主席衣服,被没收了不当财产后,又罚了十块。
陶家,姑嫂三人美滋滋数钱,李家,牛玉兰咒骂声就没停止过。
李秋英也气的肝疼,一个绝好的表现机会,被她娘给搅和了,没整治了对方不说,自家还赔钱丢了人。
可她娘又是个说不通的,气的她回屋自己冷静了。
不过……
看着她翻出小本本,瞧见上面记录着的即将会发生的几件大事后,又露出个笑来。
这才的事,是她没筹谋好,但这并不代表她输,因为很快,陶湘家就要倒大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