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行大步进了刘家军军营里,他的当朝执政的显赫身份能出现在这郊外驻地,引起了营中的一阵沸腾,纷纷行礼。
但现在蔡行对高登毕恭毕敬:“高兄,您请上座,您说说看,这琉璃应该如何做?第一步应该……”
“你家有琉璃作坊吗?”
“有!”
一个“有”字让高登心里一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押中!
“长则半年,短则几月,我可以把这种新式的东西给你做出来,你再不信我可以先给你去作坊演示。”
“额……谁会去作坊那等脏地方?”蔡行厌恶的一皱眉,“我是这样想的,要真如你说,一件器物卖上银钱无数,能改变官家也不再惆怅伐辽军需费用不够用的事情了,也着实不错啊!”
“那是自然。”
蔡行亲自斟满了一盏好酒,递进了高登手里,对他含情脉脉道:
“真想不到你还是这方面的人才!”
“真想不到你有这个兴趣,”高登更高兴无意又捡一个事业,“做琉璃改进工艺是好事,但愿你不是一时兴起。”
“这还真说不准了呢,”蔡行吃了两盏米酒后白脸上透红了,“自家还真让你说得透透的,就是没有耐心,给你一个琉璃作坊,你只要什么时候有实物了再来向我报告如何?”
“一个作坊,”高登暗惊一个作坊连工人带房子,琉璃又是奢侈品,蔡行随口许出去多少价值,但高登却摇头了,“我不要你一个作坊的好处,我只要这生意做起来后的纯利。”
“哦?”蔡行也一错愕,“也行,要纯利你要多少?”
“四成吧!”
“就要这么点?”
蔡行完全在商业方面是外行,他还觉得高登是忠诚憨厚呢。
而高登的算计,我就是一分钱不找你要,开始免费提供你产品又如何?
怎么制作这种高纯的玻璃,那种现代人才理解的化学原理,每个步骤的诀窍我把握住了,你的命脉不还是攥在我手里?而要是一分钱不要,肯定让对方起疑心,怪异不如俗气,所以他故意为难:
“蔡兄我爹非逼着我要武举呢,还有,周侗老人家的官司,好像还没彻底了结?”
“哈哈哈哈!都是一些小事,我一句话的事……玻璃,我想早让官家宽心些,你能不能加快,三五个月太久!”
“这个……也不是急就出工的……”
“给你五成纯利!”
“蔡兄见外了,这……”
“六成!”
“成交!”此刻高登高兴到简直心要跳出来,不能再激动了。
“从现在起,我家的琉璃作坊,你就是一半的东家,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月到三个月内,研发出来你说那种琉璃,或者玻璃,你才可以持续从这事上获利,否则,你要敢糊弄我你和你爹等着街头要饭吧!”
“我们可以写文书,立据为证。”
“笔墨伺候!”
“衙内别乱写啊!”高登的人都有点懵,周侗死死拉住他手,“白纸黑字,万一不成衙内您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