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和李纲聊了两句,两个人竟然聊出来了一些共鸣。因为高登就是一个充满忧患感的人,他就怕几年后,金兵攻过来,宋都东京开封没李纲这样真正有骨气有能力的人守着,那毁灭也就是一下的事。
看着一车车卸下来的粗布,入了库存,销了老账,李纲在那一张文书上,盖了官用的大印他问:
“衙内那您这么多匹布,仅用了不到一月就做出来了,在下也很好奇,您真是自家织纺织的?”
“哈哈!”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了,倒是让李纲大人摸不着头脑,周侗老人家当然是要跟了来,要按上手印的,他激动的向李纲大人解释道:
“大人我今天才知道,咱家衙内是把心用到正地方的人,不像蔡行!”
“衙内改进了工艺,纺织布匹才这么快?”
“正是啊!”
李纲想,在他们这些文人眼里,似乎精神正义感更重要,就像他是绝对要宁死也当“朝廷清流”的,但高登只是扎实办事,太另类了,但布拿来了还有何话?
欠的弓弩方面归高俅管辖,高俅直接以呆坏帐目给冲销了,大宋的军需管理就是这样,真正像高登这样认真办事的还是少的了。
周侗又夸高登:“最近你没听说吗?衙内带少许神弩兵,击退小李广,简直在东京城传了佳话呢!我自诩大宋射术一绝,几个徒弟都没得到神射手的外号呢,衙内,人家竟然被东京百姓直接封了神射队!”
“看来,我上那奏本,说大宋危在旦夕,”李纲看着高登,“有衙内这样的在,我那奏本是说得严重了?”
“您也太过奖了。”高登愿意拉拢李纲。
“李大人您一向清名,高衙内送来的布,要有毛病也不能凑合过去啊!”
正这时,外边人声喧嚷,竟然是蔡行!
带了一群打手匆匆的赶上来,看样子是要找高登的麻烦。
“见过大学士!”尽管厌烦大家都得以人家官儿得给人先问好。
“罢了。”蔡行一脸的傲慢样子,一摆手让手下蔡三、陆谦他们去拔出刀来,检查布匹!
“蔡大学士您这是做什么呀?”高登简直对蔡行这样的态度气得想揍他,明显这货脸上写两个字,“嫉妒!”
“哟!原来高衙内你也在啊!老匹夫周侗你贪墨军饷,念你训练士兵有功,约定一个月内补齐欠的数目,咱们就既往不咎了,可是……布真齐了吗?”
周侗躬身施礼:“回大学士,布齐了,一点不差。您尽管可以清点。”
“不差吗?”蔡行不太相信的皱下眉毛大概刚算了一下日期和纺布的速度,“来人,好好核对!”
“大学士我们刚才核对过了,数量只多不少。”
“什么?天上掉下来的吗?买你也买不来这些,我们封锁京城卖布的渠道了啊,再对一次!”
“是!”
“嘿!”高登这帮人听着这个气,蔡行实话都说出了。
结果,送来的两万匹布确实数量足够,蔡三拿刀尖挑着布想看看质量是不是特别次,却发现也没问题。
“哼!算你识趣!”
蔡行挑不出来任何毛病气扭着腰离开了库房。他一直不明白高登家的织坊规模他手下人回报过了,论理这些天做不出来那么多布啊:“蔡三你是不是没好好打听啊?这次咱们又在高登眼前丢了面子了!”
“大人!”蔡三无奈的出招道,“咱不还有琉璃的差使嘛,等着到时候,借这事儿好好的羞辱高登就是了。”
“高俅的官,我爹,还有童贯大人早想把他拿下来了,偏偏官家就留着这个踢球的货!他儿子居然还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