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老实人了,”种师道接过话来,气愤的,“六贼不除,朝廷不安,什么北伐只是做梦,我们若不联合起来,势力还会更弱,高俅你给个痛快话吧!”
高俅明白这些人是强拉他入伙的,被这些清高人看得起,这真是莫大荣耀:
“我……我算个什么呢,武官,大家都知道我大宋武官毫无权力,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怎么配和您们……”
“别放屁,哼!”种师道哼了一声,他却把头转向了高登,“你以为我是看得上你的?我是来找高登的!”
“没错!”这赵构一看种师道这么说,带着一圈人向高登围拢,“高衙内,我们商量了一下,都觉得你鬼点子新奇,你看见没那被金瓜打死的官员,多可惜啊!”
高俅被冷落一边,他眼前仿佛有几片黄叶飘过。
“可我又算得什么呢……”这回换儿子谦虚了。
“不,”种师道锐利的眼睛盯着高登道,“望远镜狙击弩,硼酸水治瘟疫,琉璃器还有别的,都说明你小子不俗有一套,敢打金国公主的你的勇气超凡绝不是一时冲动,你今天一定给老子我出个好招!”
“他真有那么好?”太尉高俅想起了一件事,“对呀,登儿,你的玻璃,工厂到底做到了什么程度?咱们按照计划和蔡家决裂!”
“嗯,那眼看可以大功告成,既然您这么一提,我还真就有办法了,大家也看重我,那我就胡乱发表下看法。”
高登看看赵构、种师道,还有很多忠臣,觉得事态一步步越来越紧迫,他很激动按自己早想好的侃侃而谈:
“现在官家是铁了心的要取回燕云十六州,谁跟他对着干都是在找死,京城六贼们得志猖狂,横征暴敛,他们是为了谁?名义上为了官家,但实则中饱私囊,这才逼得天下人无路可走,纷纷造反,对吗?”
“对。”
“但您们想上殿强行告翻他们并不容易,因为背后有……但是我想这一切都是因为钱,打仗打的就是钱,但如果我们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呢?”
“我们不用光想着除奸贼的内斗,有几样东西,能帮我们跳出这个怪圈子,可以做到的。”
大家惊讶极了,这次来真是来拉拢高俅了,但是谁知道高登又有这么新的见解呢:“是什么?”
“棉布,这在大宋都是少有的,如果把这武器用好了,比什么刀剑阴谋胜强万倍!”
“高衙内没开玩笑吧?”
高登转向高俅:“您看我现在穿的这样衣服,爹,换上试试?”
高登马上让人拿了一件新做好的棉布袍子,让高俅亲自穿试,让他看看这料子是否比麻布的柔软舒服,还有甚至比绸缎的衣服更禁抻拉,高俅本来嘟囔着“本太尉怎么能穿下等人的衣服”,结果一穿上衣物,确实也感受了一下纯棉料的舒爽,大家也看到他眉头展开了,同时纷纷上来摸衣服:
“这衣物料子确实有它独到之处。”
“对呀,不是麻,不是丝?这东西好弄吗?”
“确实,穿衣吃饭,这确实是头等大事……”
大家有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多数都还在糊涂之中。
“还有,送出去的香皂亦有同样好处,还有玻璃器物,我们不断降低制作一件产品的成本谋取暴利。”
高俅不服:“你说的轻巧,人家仍然可以带兵打来。”
“这也是关键,我们大宋确实军力薄弱,想来爹爹你是太尉早知道了,我想解决这事的办法,你们猜是什么?”
有人问:“望远镜吗?能送出么?”
“开什么玩笑,那是咱们致胜的武器,还指着它,远震慑北方,让其无论耍什么花招,都在咱的视线之下呢。”
又说到了本专业的内容,高登是一个经济学学术硕士,他从前的习惯,是只直接看英文资料理论著作的,他自信满满的看着众人:
“这样东西,你们谁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