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不明所以地挠挠头，“这是要干什么？比谁瞪眼的时间长吗？”

威尔森扯扯嘴角，摆手道：“你不用再装了，一个月的观察，已经足够我们确定一些事情，告诉我们，你是什么人？”

他在“人”上咬重了语气，相信对方可以理解他的意思。

但结果并没有如他所愿，78回答道：“我并不是一个人类，我是机器人78，由维克托博士和……”

“够了！”威尔森低吼一声，一团泥土从78脚下涌动起来，然后将他整个包裹了起来。

“我最后问你一遍，”威尔森紧盯着78，仿佛是在直视那空洞的眼眶后的灵魂：“在你成为78之前，究竟是什么人？”

“我觉得我一直是78，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

威尔森觉得他可能是入戏太深了……

之前他们旁推侧敲地问过类似的问题，但得到的答案总是大同小异。

威尔森和r对这样的回答都不满意，但又没有百分百可以验定真伪的办法。

78所说的话，是最难判定真伪的，在他面前，r的测谎系统，基本上全都瘫痪了。

首先是利用心跳和表情判断的方法，这两项基本上直接就废掉了

因为无论是心跳还是表情，78都不具备，他说话的时候，就连比较特殊的波动都没有。

至于行为上，78平时做的动作实在是太少了，而且都是重复的，具有很肤浅的含义的动作：例如挠头和踢石子儿，都只是因为无聊……

唯一可以当做判断依据的，就是对方平时所说的话，r也就是凭借78所说过的话，来推算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的。

再次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的都是一些模棱两可的，带着明显逃避性质的回答后，威尔森终于失去了耐心。

“算了，博士，把他的意识洗掉吧，咱们可以建立一个新的意识……”

威尔森的话就是当着78的面说的，同时他也默默看着对方，看看是否有什么反应。

毕竟面对奥德里的辱骂，他可是直接出手反击了

这时候自己所做的事情，基本上相当于是要杀掉他，应该会害怕的吧？

但是结果令威尔森失望了。

听完他的话，78一点反应都没有，被泥土包裹住的身体，甚至都不挣扎一下。

就连r从外面拿进来一些导线，往他身上连接的时候，78都没有任何反应。

威尔森就冷眼看着，看对方能撑到什么时候，同时心里也暗自思忖：这么平淡的反应，要么是完全认命，要么就是早有准备……

很快，他就确定，对方是有所依仗，早有准备。

r用导线将自己和78连起来，片刻后皱起了眉，“我做不到。”

“什么？”威尔森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们当初不是预设了控制他的后门吗？”

“后门消失了，我找不到目标。”

“相信我……”

沉默良久的78开口了，

“如果你们把我清除掉，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