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烈目光瞬间变得冷冽无比,内力激荡,衣服无风飘鼓。
“大胆,竟敢污蔑我农家?”
“污蔑?”
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袁白轻笑一声,不屑地看着田烈:“你们农家也配我污蔑?”
诸子百家中,袁白最看不起的便是农家, 其他百家再怎么样,还至少有些百家的体面,可农家……已经腐化堕落为人渣组织。
“你说我污蔑,那就好好聊聊你们究竟配不配称神农传人!”
“我问你,你们农家弟子一个个平时都在做些什么?”
“是在研究如何耕种,设法提高粮食产量,还是改造农具, 使之更便于耕种?是根据日月星辰运行, 研究普及了新的历法,还是谱出了新的乐曲,亦或是如神农一般尝百草,找到了新的作物?”
不等田烈回答,袁白自问自答:“都不是!你们在想如何杀人,在想如何进入庙堂,享受荣华富贵,在想如何作威作福,保障自己的私利……不过一获江湖流氓,一群政治投机客,你们也好意思称自己是神农传人?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田烈气得浑身发抖,看袁白的眼神,恨不得生撕了他,然而袁白下一句话,让的他愤怒一下子跌落。
“你们说你们是神农传人,那神农可曾教过你们开青楼、开赌场, 教你们如何刺杀他人,教你们如何聚众为恶?”
田烈顿时如置冰窟,明明是春夏时节, 却感到入冬之寒。
因为袁白所说的开青楼、开赌场,他们农家真的在做,还特么是连锁店,七国都有,韩非在新郑去过的潜龙堂,就是农家开设。
黄帝、神农并列为华夏黎民之祖,可自称神农传人的农家,居然在开青楼、开赌场,祸害华夏黎民……
当真是个喜剧故事!
连一旁一直神情澹然的颜路,看向田烈的眼神也变了变,他在小圣贤庄听说过农家之事,那时没太多感觉,可现在听袁白一讲,心中也觉得:农家的确配不上神农传人之称!
田烈争辩道:“我们那是在救助那些流离失所之人,若没有我们相助,他们早就死了!”
“所以你们的救助就是把她们送进青楼?”
袁白以“恍然大悟”的口气道:“这般说来,那还真是我误解了你们, 开设青楼是在救人, 那你们开设赌场也是在助人咯!”
“是不是让人参加赌博, 好让更多人流离失所, 然后将他们的妻女再次救助进青楼?当真是个极好的救助之法!”
为了表示自己的“赞赏”,袁白还特意鼓了鼓掌。
可田烈对袁白的“赞赏”,不仅不领情不说,还恼羞成怒,右手食指直指袁白,愤怒道:“让天下黎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最多的还不是你们秦国,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农家?”
袁白平静道:“我不否认大秦犯下的错误,但我不会说出将人送进青楼是在救助别人这种不要脸的话。若这是救助,你们为何不将自家妻女也救助进去?”
田烈怒极,大喝一声,“辱我农家,恶贼纳命来!”
一柄长剑自其袖中抖落,一条白色匹练瞬间卷向袁白。
“说不过,就要动手?”
摇了摇头,袁白右掌向前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