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蜀郡,袁白派人向蜀郡各方大势力送去了信。
信中写了大秦对蜀郡的政令,要求各方势力遵守,一要所有人遵守新秦律,违逆者必当严惩,二要普查蜀郡的人口,所有人都得登记,二要清理蜀郡土地,三要打击蜀郡的非法行业、黑恶势力……
不说其他,光前两条就让各方势力很难接受。
新秦律?
那是什么鬼东西?
他们各有各法,族有族规,家有家法,门关起来,用自家的规和法行事,难道不香?谁愿意头上冒出来一个叫“新秦律”的规矩,让他们束手束脚,不得自由……
再者,所有人都要登记,那不是自家有多少丁口都被大秦知道,自家实力强弱在大秦那一目了然?日后要是想在大秦眼皮底下搞点小动作,岂不是很难?
各方势力肯定不愿意接受新秦律,接受普查人口,更何况不止这两条,后面还有其他政令,一定会有不愿意的势力跳出来造反。
袁白发出这封信的目的就在于此,有意逼反这帮人,让他们主动跳出来作乱,他才好名正言顺将之剿灭!
除了讲述大秦对蜀郡的政令外,袁白还在信中邀请各方势力派人前来参加会议,共同为蜀郡未来发展出谋划策。
信发出后,袁白在蜀郡郡城等候着各方势力的使者,收到信的势力都派了人过来,但不少势力对会议本身并不重视,只是派人过来参会,搞清楚袁白究竟想干什么,只有少数势力是真有意参加此次会议。
蜀山自然也收到了袁白的信,同样派了人过来。
蜀山使者一到,便嚷着要见袁白。
袁白接见了蜀山使者。
蜀山使者的衣着打扮和寻常大秦百姓截然不同,身上所穿服饰既像侗族,又像苗族、彝族,戴着大耳环,缀着银饰,脸上绘着奇怪的花纹,衣服也是五颜六色。
“见过大秦国师!”
蜀山使者还算有礼,其右手抚于胸前,左手背于身后,弯腰向袁白一礼。
“不必多礼!使者见我,有何事要说?”
蜀山使者是一青壮汉子,毫不畏惧地看着袁白,直接回道:“大秦国师欲在蜀郡所为之事,我们蜀山无法认同!”
“哦?”
袁白反问道:“你们蜀山有什么意见?”
蜀山使者道:“蜀郡是万千蜀人的土地,非大秦所有,蜀山也是我们的蜀山,不是你们大秦的。我们在蜀山要做什么,想做什么,大秦没有资格插手!我们祖祖辈辈在蜀山上已生活了数千年,你们只是群后来者,凭什么要听你们的?”
“从某些方面来讲,你说的有点道理,蜀山的确是你们先住在那,但这并不意味蜀山就是你们的!听说你们是大禹的后裔?”
蜀山使者冷着脸道:“那又如何?”
袁白道:“大禹建立了夏,后来商推翻夏,替代夏成为九州之国,承继了夏的领土,周又推翻商,承继商的领土,现今大秦推翻了周,承继周的领土,当然也同样合理。”
蜀山使者跟炸了毛的猫一般,反驳道:“你强词夺理,商、周都是小人之国,怎能同我大夏比?商是我大夏叛徒,若非商汤反叛,我大夏怎会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