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鼓掌鼓励,这梁兄不仅赌术高,还会赚钱,就连这骂人也是痛快淋漓。
唐寅一脸的茫然,他只不过是输了银子,喝了点酒发点酒疯,万万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人,把自己的家底说的是一清二楚,更是指着自己的鼻子一顿臭骂,任凭他才高八斗,口舌如簧,一时之间竟也是无言以对。
“还有你。”梁永安乘胜追击,指着已经傻了的徐经道:“你不好好的温书准备科举,带着唐寅去什么赌坊,我告诉你,我最是讨厌你这种喜欢投机取巧之人,以后离唐寅远点。”
“我...我...我...”
徐经有些懵,赌坊明明是唐寅缺盘缠要去的,这也罢了,我怎么就成了投机取巧的人,为什么要里唐寅远点。
“梁兄,别跟他们废话,报官,我倒要看看是这两个穷酸的嘴硬,还是九门提督府的棍子硬。”
朱厚照感觉梁永安骂的很过瘾,如果自己不来几句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唐寅和徐经虽口出狂言,可毕竟是弱不经风的读书人,又是头回来京城,见梁永安凶神恶煞般跟长乐坊那些打手无益,吓的酒也醒了,人清醒了不少,知道自己犯下了杀头大罪。
“这位兄台,教训的是,是在下轻狂了,望两位兄台高抬贵手,原谅在下这一回。”
唐寅感觉自己后脖颈发凉,读书人的气节也不是非要这时候表现,保命要紧。
“哎哟,少侯爷这是谁惹您了。”
十三娘问讯赶来,一上楼就看见茶壶茶碗碎了一地,双方剑拔弩张,这位少侯爷可是有打架斗殴的前科,万一再来一回,损失生意的可是自己。
“少侯爷息怒,奴家也是听说了,都是这两个书生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穷酸一般见识。”
十三娘一转身对着唐寅和徐经一脸的韫怒:“我说你们两个也是,在你们南直隶说说就算了,这京城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得罪了少侯爷,动动小拇指就能碾死你们,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十三娘背对着梁永安,朝着唐寅和徐经连连使眼色,让他们赶紧走。
唐寅不明白老板娘为什么突然总眨眼是什么毛病,但徐经明白,他朝着十三娘抱拳拱手:“多谢老板搭救,改日如能高中定不忘此日大恩大德。”
说完拉着还在发愣的唐寅就要下楼。
可是错就在徐经过于客套了,废话太多,如果一句话不说也就走了。
他的话成功引起了梁永安的思考。
这两个人是要参加科举考试的,只要参加科举,徐经就会去找主考官程敏走关系,虽说最后弘治皇帝没有查到什么舞弊的证据。
可是人都已经抓了,再无罪释放,朝廷的颜面何在,最后可怜的唐寅,稀里糊涂的得到一个罢黜功名永不录用的惩罚。
不行,如果就此放走唐寅,他的下半辈子就完了。
“站住,身为东平侯少侯爷,怎么能坐视辱骂太子的人就这么离开?”
梁永安露出了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