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他怀里便抱了一堆卷轴。而后他在角落靠窗的位置上坐下，卷轴摆满了整个书案。

容与打开卷轴，一卷一卷翻阅起来。

*

捏着手里的卷轴，容与低头看了看蹲在脚边的狐狸，“烟烟，再试试这个。”

听到容与的声音，玉生烟呜咽一声。

“吐纳气息，闭眼，慢慢感受周围的灵气。”

狐狸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果真闭上眼睛。

见小狐狸闭上眼睛，容与蹲下身，手掌附在它的皮毛上，引导它体内吸纳灵气。

但奇怪的是，吸入的灵气在玉生烟体内来不及流转，便已经消散了。

在这之前，他已经试过好几种让灵兽修炼的方法，都是相同的结果。

容与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灵气不能流转，便意味着小狐狸不能修炼。

可是千百年来，修真界还未出现过灵窍已开却无法修炼的灵兽。

难道他寻错卷轴了。

他一点点抚摸着手下小狐狸的皮毛。

察觉到容与紧锁的眉头，小狐狸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它静静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它闭上双目，照容与先前教它的，重新试了试。

这回，吸纳灵气后，灵气没有立即消散，而是在体内停滞了一会儿。

与此同时，玉生烟的额间多出来一个蓝色印记。

但那印记只在额间出现了一瞬，很快便隐去了，容与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

印记消失的瞬间，灵气也在玉生烟体内散尽了。

“……”

“算了，大概是我学艺不精，还是去问问师兄。”容与看着玉生烟道，他的指尖却碰了碰狐狸的额心，也就是方才蓝色印记出现的地方。

那印记，他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在记忆里搜寻一番，却也没找到答案。

将余下的卷轴重新放回木架后，容与走到一处角落，从角落里拖出一个木匣子来。

木匣子里整整齐齐放了一叠话本。

容与拿起最外面的那本翻了翻，只看了一眼，他便将它合上了。

连脸也变得通红。

他紧紧攥着那话本，将它又塞回木匣子。

片刻后，待他脸上红晕消散，又伸出手从木匣子里重新取了一个话本，翻了翻，发现没有先前那般香/艳的图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将它揣进了怀里。

见到这一幕，玉生烟歪着头看容与，好像对匣子里的话本也起了兴趣的模样。

“烟烟，那不是你该看的，乖。”见小狐狸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容与竟生出一丝尴尬情绪。

从藏书阁三楼出来，天虞宗的每座山峰都燃起了灯。

灯火阑珊，月影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