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江汉王朝最鱼龙混杂的一个州,没有之一,流寇,乱民,亡命之徒,各大军阀亦有人再此搅风动雨。
陈半艺骑着一匹军中战马,朝扬州京畿之地而行,此马正是当初刘寄之抢来二人逃命用的,再三推脱不过陈半艺只好谢过,拜别众人便匆匆离去。
陈半艺嘴角勾起,想起临别时,余磊正手里抱着的那个小家伙还一脸期盼的对他说道:“陈叔叔,下次见面时可要带糖葫芦啊。”
想到此处就是一阵无语,想想那家伙比那小妞妞都还大上一点,自己十八年纪就是人叔了,这辈分长的有点快啊!
不过陈半艺心里说不出的心安,这个叔当的自己心里舒坦。
还在沉思中的陈半艺,突然感觉身下战马脚步不稳,那奔驰在道上的战马突然应声而倒,陈半艺腾起身形,一脚轻踏马背,飘身落下。
回头望去,只见那战马已然倒地,不知何时道上横起了一条绊马索。
一瞬之间,陈半艺就被一群汉子包围,众人皆是赤着上身,身上还遗留着各种可以拿出去吹嘘的疤痕。
而那匹战马已然被一人牵在手中,那人仔细打量着马匹,连连点头,一脸满意的说道:“这小子身手不错嘛,这马很好,你爷爷看上了……哈哈!”
众人附和笑着,其中一个年岁稍小的,脸上有道狰狞疤痕的人对那牵马之人说道:“老大,等你骑够了,也让小的过过瘾,还没骑过这么好的马匹呢,没想到今日还遇到肥羊了。”
那老大得意的大笑道:“拿他的头来,我高兴了可以让你过过瘾。”
疤痕脸一脸狰狞的看着陈半艺,见到此人被自己众人团团围住还笑的出来,就大笑道:“老大,你看这人是不是失心疯了?竟然还在笑,哈哈!”
说完,便举刀朝陈半艺脑袋劈去,只是诡异的那刀离陈半艺脑袋一寸之处便不能再进分毫。
那疤痕脸揉了揉眼睛,又收刀出刀,还是如刚刚一般,而陈半艺就站在那一动不动。那疤痕脸不信邪,搞笑的在那一直收刀出刀,周而复始,直看着陈半艺发笑。
刀疤脸大吼道:“小子,你使的什么妖法?把功法交出来在叫我一声爷爷,可以考……”
陈半艺笑着打断说道:“你刚刚说叫你什么来着?没听清。”
疤痕脸说道:“爷爷……”
陈半艺做了一个掏耳朵的动作,一脸尴尬的说道:“我耳朵不怎么好,你刚刚说的什么还是没听清。”
疤痕脸吐了一滩口水,大怒道:“爷爷,说的是爷爷……”
陈半艺做了一个抚须的动作,笑的前俯后仰的说道:“孙子真听话,爷爷在这里呢!别大呼小叫了,这样显得爷爷没把你教好。”
周围那群人听陈半艺如此说,亦是笑的前俯后仰,疤痕脸瞬间反应过来,怒火冲天,举刀又是朝陈半艺砍去。
陈半艺笑道:“爷爷就站在这不动了,爷爷不会怪你的,孙子在使点劲儿……”
那疤痕脸发现那一刀下去,又是诡异的停在那人身外一寸之处便自动停下,而这次自己竟收不回刀了。
疤痕脸使出吃奶的力气亦是收不回来,又改双手握刀使劲儿往外扯,直到大汗淋漓亦是丝毫不动。
陈半艺收回护体真气,那疤痕脸瞬间收力不住,连连后退差点坐在地上,陈半艺一脚踢出地上两颗石子,打在那疤痕脸的前脚踝上,刀疤脸吃痛便忍不住跪了下去。
陈半艺一本正经的说道:“孙子没啥力气,倒是挺懂礼数的,知道错了,便要跪地吗?在磕个头就更好了,说不定爷爷一高兴便教你如何使刀了。”
话音刚落,果然见那疤痕脸磕了下来,双手抚地额头着地的长跪不起。
那老大怒道:“你他妈在干什么?丢人现眼,还不给老子起来。”
疤痕脸丝毫不理那老大的话语,还是那副长拜不起的样子。
老大觉得怪异,便给一个手下使个眼色,叫他过去看看。
那人走过去,拍了一下疤痕脸肩膀,正欲说点什么,疤痕脸便全身酸软瘫倒在地,只见口中溢血,腹部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血窟窿,竟是莫名其妙死了。
陈半艺笑着摇摇头叹息道:“哎……爷爷说了你磕头就教你使刀的,你咋就死了呢?看来爷爷的刀法你是练不成了……”
众人对于刚刚发生在一瞬之间的事皆发现了不寻常,纷纷拔出兵器朝陈半艺挥来,陈半艺身形瞬间被众人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