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铭觉得自己遭到了内涵。
苏卿细声细气地说:“我没有说哦你铭哥。”
贝铭的男性自尊心被彻底撕碎,扶额侧脸掩饰,最终憋出一句:“……我跟我老公是真爱。”
苏卿掩嘴笑了一下,说:“是吗?”
贝铭不说话了,心想这小子除了长得顺眼,也没有那么讨人喜欢了,专挑人的疮疤戳,戳烂了还呲牙冲你笑,缺德不缺德?
太阳摇晃到中天,贝铭已经把苏卿早上那通戳心窝子的指桑骂槐抛诸脑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把书桌收拾了,说:“我找我老公吃饭去了,你怎么办?”
苏卿也收拾东西站起来,说:“我回家吃。”说完把一个粉蓝色的小包背上,那玩意儿小得不知道能不能装进两根手指头。
贝铭心想,你何苦为难它?
两人趁着美好的冬日暖阳往外走,看着一副俊男美女好不登对,走到门口,遇上另一副美男,一个是来接贝铭放学的褚云端,另一个是跟苏卿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男孩子。说一样也不完全一样,他看着比苏卿还要瘦小些,骨架拎起来不知道有没有二两,装在棉被一样的羽绒服里显得脸还没巴掌大,短发遮住了一半的眼睛,戴着副框架镜。
苏卿一看到他,就用那细嗓子责问:“你怎么来了?”
那小孩像是不会说话,张了张嘴,又闭上,干脆用手比划起来,手指也是细细的。
苏卿打掉他的手,说:“别比划了。”说完拉起他就走,连个招呼也不跟贝铭打。
贝铭手刚抬一半,正打算问这是你弟?就看人已经消失在了街角。
小风一吹,把贝铭吹了个哆嗦,问身边的褚云端:“褚总,又来捉奸啊?”
褚云端像他爸似的,弯腰帮他拉上羽绒服的拉链,有些得意地说:“我看别人并不太想跟你勾搭成奸的样子。”
贝铭哼了一声,说:“你得意什么?等哪天看我给你戴一顶好大的绿帽。”
这话褚云端听不得,立刻借机将他扣进怀里,美其名曰是惩罚,实际上是趁机揩油。贝铭显然已经看透他的伎俩,给搂得脸也红了,说:“你……你你干什么呢?”
褚云端只抱着他不想放手,一副爱惨了的样子,说:“我我我想亲亲你。”
贝铭把握在他腰上的手抠开,红着脸说:“行了啊,今天的份儿已经用光了,不能再这样了。”说完就把半张脸藏进了围巾里,也不敢看褚云端。
褚云端只好松开手,走路时将他护进人行道内侧,说:“我今天上午让钱百万联系了个健身器械的零售商,打算把新房地下室装成健身房,你觉得怎么样?”
贝铭早就想问他新房的事,说:“那挺好,以后健身就不用出门了。”又趁机说,“我上回去的时候闻着屋里已经没什么味儿了,你看咱们什么时候搬过去啊?总打扰咱爸也不是事儿。”
这话说得非常艺术,褚云端听见都笑了,说:“没事,咱爸喜欢你打扰他。”
贝铭原本还不好意思看他,听见这话立刻抛弃矜持,回头瞪了他一眼。
褚云端给这一眼瞪酥了半个人,眼角眉梢的笑意停不下来,只是不说话。
贝铭又杵了他胳膊一下,说:“什么时候搬?给个准话。”
褚云端顶着好大一张脸凑到他眼前,说:“你亲我一下,明天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