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将领早就明白了这些人逃跑的原因,无非就是参与了赵家的叛乱,生怕侯将军秋后算账,想要提前逃跑,结果逃亡的时候又互相争夺战马,成了这副模样儿,他脸上带着难掩不屑,带着几名士兵来到了那依然在互相厮打的赵盈猛等人面前。
砰!
他一脚将赵盈猛两人踹飞出去,又转过身,将背上的朴刀抽出来,刀柄如棍,直接砸在了剩余几名人员身上,几人惨叫,痛苦的翻滚出去,倒在滂沱大雨之中,士兵们纷纷上前,刀剑架在他们脖子上,将他们按倒在了地上。
“走!”
苏寒云大手一挥,侯玉莽以及侯系将领等众人,迎着那呼啸的寒风骤雨,走进大营。
哗啦!
中军大帐的毡帘被掀开,苏寒云和侯玉莽分别上前,苏寒云坐在了代表着主将的位置之上,侯玉莽则是坐在了副将的位置,雨水顺着人们的脸颊流淌,地面上也早已经泥泞一片,隐约有浓浓的煞气蔓延。
“将沈聪林,赵盈猛等人带上来!”
苏寒云看了一眼侯玉莽,阴声吼道。
“是!”
虬髯将领豁然转身,对着帐外挥了挥手,士兵们将这几名将领带到了中帐之内,这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已经被卸掉了铠甲,身上的衣衫一片泥泞鲜血,脸上的神色也是狼狈苍白到了极点,他们绝望的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咱家只问一件事!”
“都有谁参与了对北镇抚司的屠杀!”
苏寒云的语气很是漠然,但那一双眼睛里,却是带着难以掩饰的森然和煞气。
“义兄,我是被赵家逼迫得,求求……”
沈聪林恍惚了一下,抬头看向侯玉莽,出声想要求饶。
砰!
他的话音刚起,一道阴沉无比的黑色掌风落在了他的胸口,他惨叫一声在,直接翻滚了出去,顺着敞开的毡帐帘子落在了那漫天的大雨之中,黑色的毒气在他身上蔓延,皮肤混合着雨水一起剥落,他痛苦凄厉的哀嚎,在泥泞之中翻滚起来。
五毒爪的毒气迅速扩散,沈聪林的脸上,手臂上,都是迅速被沾染,他痛苦的无法形容,一边抽搐,一边用力抓挠,皮肤和鲜血剥落的更加厉害,很快便是变成如同没有皮肤,只有猩红血肉的血人,鲜红的血肉蠕动,那场景格外的触目惊心!
就算是这些见惯了杀场的将领们,也都是眉头微皱,脸上泛起一丝心惊的意味。
侯玉莽看着这位结拜兄弟承受如此非人的折磨,心头多少有些同情,不过想到后者对自己的背叛,还有对这些将领的设计,险些酿造无法言喻的大祸,那一丝同情彻底消失,变成了鄙夷,这种人,就该有这种下场!
至于赵盈猛等人,则是被这一幕吓的几乎尿了裤子,他们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手脚冰凉,忍不住的哆嗦起来,巨大的恐惧让他们几乎无法呼吸。
“咱家没问这些!”
“你,说!”
苏寒云伸出食指,落在赵盈猛身上。
轰隆!
帐外响起一道刺眼的闪电,紧随而来的是低沉的惊雷,整个中帐都仿佛被震得微微摇晃,赵盈猛吓的面色惨白,目光惊恐无比,忙不迭得在地上磕起头来,额头上很快便是殷红一片,他语无伦次,断断续续的道,
“督……督主……”
“有刀斧营,弓弩营,还有步兵营……”
“涉及的将领有……”
“够了!”
不等赵盈猛的话说完,苏寒云阴沉着脸打断,阴声道,
“你只需要告诉咱家,是具体哪个营参与了便可,咱家不想知道是哪个将领!”
“是……”
赵盈猛不知道苏寒云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瑟瑟发抖的交代道,
“刀斧营,第七营,弓弩营,第九营,步兵营,第六营,第八营!”
“是这些人全部都参与了吗?”
“是……”
赵盈猛一边磕头一边道,
“这些营的将领,都是赵家……”
砰!
赵盈猛的话说到一半,苏寒云又是一掌,阴黑的毒气落在后者胸口,他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同样被震飞出了中帐,落在了漫天的雨水之中,毒气扩散,他身上的皮肉一寸寸剥落下来,露出殷红血肉,更是发出痛苦无比的凄厉哀嚎。
“侯玉莽!”
苏寒云扭头看向侯玉莽,目光森然无比,道,
“咱家,要所有参与屠杀的人,给北镇抚司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