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月色皎洁,夜风怡人,葬好王秀琴的尸体之后,休息了一段时间,林天齐与许东升两人便从此处离开,留下寂静的山头和清冷的月光,以及,一个刚刚堆砌好的崭新坟墓黄土包,这是师兄弟两人埋葬王秀琴的坟墓。
月光清冷,夜色寂寥,深夜的山巅,格外寂静冷清,一座崭新的坟墓土包耸立在月色下的山巅上,显得格外醒目,不知过了多久,像是过了半个时辰,又像是过了一个时辰,月光下的黄土包的泥土突然松动了一下。
黄土包顶部的松坟土有巴掌大那么一片直接滑落了下来,紧接着,土包上松软的坟土先是陷下去了一大块,接着又慢慢的凹了出来,慢慢四散,滑落,一大片的泥土开始松动,往上面凹出来,像是泥土下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一样。
这一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寒人,如果是有普通人在这里看到这一幕恐怕会直接吓破胆。
“沙”坟土翻开,一大片坟土滑落,一只手从坟土中伸了出来,但是很恶心吓人,皮肉的颜色成青紫色,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始腐烂,带着脓水,还有一些白色的东西在上面蠕动,那是蛆:“沙!”
又有一只手从坟土中伸了出来,掀开坟土,到最后,整个坟墓的坟土直接从顶部向四周破开,一道身影从坟土中爬出来站了起来,一身脏兮兮的白色旗袍,脏兮兮的头发,直接从刨开坟土爬了出来,站在月光下。
正是先前被林天齐和许东升葬下的王秀琴!
竟是自己突然从坟土中爬了出来!
一身脏兮兮的白色旗袍,头发脏乱,她抬起头,看向头顶的月空,露出一张已经开始腐烂的脸,上面还有蛆在爬动,眼睛成寒人的死鱼眼,那样子,活脱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不过她似乎有清醒的意识,先是抬起头目光看了看头顶的月色,然后收回目光开始观察打量自己,检查自己的身体情况,最后腐烂的面容上居然露出一个皱眉的表情,似不满,又似在思考沉思。
王秀琴检查了一下自己之后,又将目光看向四周,最后看向山脚下的景城,顺着山路缓缓走了下去,她走的很勉强,动作有些僵硬,看起来瘸手瘸脚,好几次险些摔倒在地上,看起来诡异而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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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景城,铜锣声响,一声慢,四声快:“五更了!”
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肤色暗黄,身形干瘦的更夫提着手中的铜锣一变敲一遍扯着嗓子喊道,此时的景城大街小巷都已经是寂静无声,家家灯火暗,寂静中打更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清晰的传遍整个景城大大街小巷。
“五更喽,我也该回去休息喽,明天还得早起呢。”
又在城中的转悠了几个小巷街道,扯着嗓子喊了几遍之后,更夫也收起了手中铜锣,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了一声,准备回去休息了。
打更是个辛苦活,甚至比普通人还要辛苦,每天打更巡夜到深夜,第二天还要早早起来去干活,所以每个更夫每晚打完更之后都要尽快回去休息,尽最大的可能增加自己的休息睡眠时间。
“汪...汪汪....啊嗷....吼.....”
提着铜锣,沿着大街向回家的方向走去,不过刚刚走近街头,就听到街头转角处传来巨大的狗吠上,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低吼嘶叫声,像是狗与什么东西扭打了起来。
“怎么回事?”更夫听到动静,疑惑了一声,快步向转角处走过去。
“吼......嗷...”
狗的低吼声此起彼伏,其中还夹杂着哀嚎一般的声音,更夫快步走到转角处,循声望去,就见到声音传来处的画面,只见在转角左边街道的墙边,一条大黄狗正扑倒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在不断撕咬。
那明显是一个女子,白色旗袍,长发,被大黄狗扑到在地上,看不见脸。
“畜生,你敢咬人。”更夫一见此当即怒吼一声,操起手中的铜锣就冲过去一下子砸在大黄狗的头上:“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