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象卦竟如此相合,可谓天意如此。而王钺与崔玉娇则因道行尚浅,象卦未明,只被安排护好两翼,随时策应。
既已议定战法,卫、管、海三人在厅中调息养神,以备应敌;王、崔二人则临时把守前厅,代为戒备,各自行事不提。
……
王钺蹲坐在房顶东侧鸱吻旁,有些紧张地盯着黑洞洞的大门楼。
眼瞧东方已渐渐见白,以春分时节推算,应是过了五更了。
此时据五人商定已过去两个时辰,但除了后院时不时传来些人的嘶吼声音,前厅却毫无异样。
“也不知道那小子逃出去没有。”
高度紧张之下,王钺竟还有心思关心他人,脑子里又乱想起来。
“小师傅,”
崔玉娇此刻站在鸱吻另一侧,但她却没有警戒前院门外,而是怔怔地看着一片漆黑的后院。
自叶修武被烧成一摊灰烬后,后院便不时有叶府家眷自燃,只是声势不似初始那般夸张。
从王钺所在之处看去,偌大的后院时不时亮起一团团幽幽碧色,那意味着又有一人死去,但他们此刻却顾不上了。
“你说咱们会不会死在这儿?”
王钺闻言,却下意识屏住呼吸,全身上下肌肉紧绷,一动不动。
自从他被崔玉娇拆穿,便晓得了这个姑娘的厉害。
尤其是此行以来,崔玉娇在众人面前的诸般天真烂漫的作态,在他看来更是城府极深的表现。
此刻他可不敢再动小觑此人的念头,浑身一点动作也不做,但也有点想听听她还有什么花言巧语。
见王钺一副紧张的模样,崔玉娇却不甚在意,只是用只有两人方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小师傅,你冒充东海弟子,定是有什么苦衷吧?我不会说的。”
“但小师傅你的禅定功夫须得再练练,如此喜形于色,以后可是要吃大亏的。”
“你看,说你一句又喘得这么急,小师傅……”
崔玉娇听王钺呼吸急促,还以为是自己方才的话刺激到他,转过头来一看,却见王钺胸部起伏剧烈,右手指向院外。
此刻东方已露鱼肚白,前院、院外一番景象都可借着晨曦看清。
崔玉娇顺着王钺手指看去,隐约看见来山庄的路上有什么东西正高速向山庄而来。
那是一朵鲜红的火焰在跳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