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可千万别动。”
那高个瘦子此时站在王钺身后,手中正握着一柄牛耳尖刀抵在王钺后腰,“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让你今日碰到我们。”
于兰儿此时终于看清,面前坐的竟是下午那个来生事的泼皮曲二,怎不明白自己入了贼窝。
但她却有几份胆气,竟大大方方施了一礼道:“几位都是好汉,不知做什么买卖的?若手中缺些银子使用,待小女回县里找家人拿了,赠些给几位好汉便是了。”
曲二听了哈哈大笑,朝那高矮两人笑道:“这小娘子倒是机灵。不过她在这儿哪儿来的家人?却是在哄咱们爷仨开心呢。”
原来曲二为做成这单买卖,早就暗自跟踪了于兰儿好几日。见她晚间投宿于客栈,出入皆是自己一人,才设下计来,想以此傍上宋延业这座靠山。
“将这两人绑结实了,丢到柴房去。”曲二向那个矮子一摆手,示意赶紧干活,“等王嬷嬷来了,将这小娘子与她好好调教一番,咱们这单富贵就算到手了!”
矮子闻言马上照办,将王钺两人绑了,又问曲二:“二哥,那这小子咋办?”他手在脖子上一横,“宰了?”
“你是不是傻?”那高个瘦子上来就给矮子一个爆栗,骂道:“多好的一个羊牯,先饿他几天,待风头过了,找个煤窑卖了,也不亏银子!”
曲二见矮子不服气,瞪着高个瘦子猛看,忙打了个圆场:“矮五,你快去办,我俩等你回来喝酒。”
矮五听了忙不迭点头,一手牵着于兰儿,一手拽着王钺,一会儿功夫就把他俩锁进了柴房,回来后三人喝酒耍笑不提。
却说这于兰儿被关进了柴房,见不仅自己被绑,还牵连王钺进来,不禁心生懊悔,只一个劲向王钺道歉,哭的泪水涟涟。
她心道全家的大仇今生怕是不能得报,但自己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却决计不能脏在这几个泼皮无赖的手里,心中已有死志。
但此时王钺心中却轻松得很,甚至有功夫和阿七在脑子里说些俏皮话。
他试着动了动手腕,心道那个唤作矮五的矮子劲儿还真不小,绳子着实绑的又牢又紧,没个千斤的力气怕还真挣不开。
王钺早在县里时,便觉得此事必还有什么内情,决计不是个寻常事。
但他此时有一技在身,心思活泛,又见于兰儿孤身一人,若不搞清楚来龙去脉,谁知他走后这些人还有没有对付她的后招?于是将计就计,倒要看看他们有何手段,正如俗话所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虽然他此刻尚未将[图录-PW-001]练到第二层的极致,但唤个风球出来割一割绳子,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王大哥,是……是我连累了你。若……若有来世,便让兰儿为……为奴为婢来偿吧。”于兰儿毕竟只是个十六七的小姑娘,别看她刚才在外面镇定,实是耗尽了勇气,此刻哭的鼻涕眼泪一把,说一句话要喘个三四次,是真心觉得对不住王钺。
王钺听了好笑,伸手摸了摸于兰儿的头,笑道:“何必等来世,今生还要好好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