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违法的事儿我可不干啊!”
这事儿实在是比搞定人渣要难上百倍。凌逍嘀嘀咕咕地脱离了世界,回到主空间还惦记着这回事,偷摸地窥视小姑娘回去以后的生活。
只见小姑娘一点儿也没生气,不哭也不恼,笑盈盈地撕了成绩单,然后毅然转学去重新读了个高三。
她封起了电脑,减了短发,收拾好了行李,孤身一人来到了新的学校。
在那里,她碰到了头发重新染回黑色,顶着寸头,老老实实来上课的凌云。
两个人成了同班同学,还做了同桌。白天一起认真学习,晚上偶尔会一起吃个饭,然后各回各家。
小姑娘不为外界任何事物所动,安静沉稳、争分夺秒地准备着属于她自己的战场。
六月流火,耀眼的阳光下,鲜花盛开。
直总及其副手、纪律主任、阿玉等因故意杀人罪、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被法院判处了无期徒刑与有期徒刑不等,阿杰等人也洗心革面交代了个彻底,关了几天后被遣送回家。至于老程,他用卖房子剩下的钱买了个房车,带着个小骨灰盒,开始环游中国。
凌云将这些消息告诉了姐姐。
“再过几天就要考试了……”凌云想了又想,终于装作不在意地问她,“你打算报哪所学校?”
她睨了弟弟一眼,随后继续做题。
“是不是心有灵犀我不知道……但估计会是和你同一所学校吧。”
她嗔怪道:“离远点儿看书,警校可是需要视力要求的呢。”
凌云红着脸,挠了挠头。
“嘿嘿,你是我亲姐!知道啦,你也注意哦。”
小姑娘再未说话,略略出神,透过窗,侧头望着湛蓝的天空。
那漂浮的朵朵白云,无忧无虑地四处游走,捉摸不定踪迹,就像已经离开的、还未来得及道谢的人。
突然间那云仿佛有意识一般玩心大起,调皮地组成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会是那个人吗?
她不知道,但也由衷地回了一个开心的笑。
谢谢您,我现在过得很好。
我学会了认真活下去,学会了爱自己,也学会了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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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逍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感觉到全身一点劲儿也没有,头晕、恶心、心脏跳得厉害,连骨头缝里面都透着酸痛,仿佛三天三夜通宵搬砖后猝死一样的感觉。
算了,习惯了。
“系统,什么个情况?”
系统划拉一下自己的数据和任务栏。
“我看看,你现在是一个大学生,正在一个综合性会所里面值夜班……嗯,你没猜错,连轴转打好几份工,怎么不会过劳猝死呢?”
“总的来说,这是一出你最讨厌的家庭伦理惨剧,重男轻女的父母、自私的弟弟、不断被压榨的女儿,无法逃离的原生家庭纠葛……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发她的人生经历和这次的任务啊。”
凌逍目测自己倒在了厕所里,浑身虚汗,甚至还有死后失禁的情况。她一边等着系统传资料,一边虚弱地扶着墙,打算找到更衣间擦一擦,先换身衣服。
只见金碧辉煌、灯红酒绿的豪华会所,男男女女,畅快饮酒作乐,大厅里就有人左右寻欢,还时不时有人互相搂着往楼上包房走去。
呵,这腐朽的资本主义世界!
凌逍穿着服务生的燕尾服,一边打量环境,一边循着箭头往更衣室走。却见一个西装革履、面容凌厉、嘴角瘫痪、一看就是霸道总裁的男人,被众多人簇拥着,迎面朝自己走来。
凌逍沿着墙边,不动声色地减少存在感。
男人却缓缓停住了脚步。
他眼眸深邃,流露出精确统计的一分无畏、两分不屑、三分不羁、四分嘲讽。
“再加一个她吧。”
“现在,把她也送到我的房间来。”
凌逍:%&#……“也”?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去你大爷的!
肥头大耳的经理立刻赔笑道:“好的,厉总!”
男人大步离开,经理一把扯住凌逍,板着脸对她呵斥。
“上班时间出来摸什么鱼!”
然后又换了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说她道:“那可是大名鼎鼎厉傲天,厉总。你一个大学生,出来还不是跑这里打工?听我的,去找领班换个衣服,然后今夜去总统套房陪陪厉总,好处大大滴。”
“你不是急需要钱寄回给老家吗?不同意的话,我就开除你,这个月工资也别想要,反正你不干,咱这里有的是姑娘!”
凌逍:……一直不知从哪里开始吐槽。
总之这会所,业务范围还真够广!
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好的经理,我这就去洗一洗,换身衣服。”
经理满意地拍了拍她,赞许地表扬一句,然后小步追了上去。
系统支支吾吾道:
“那个……先跑路吧,咱们是无CP小组的,前面的这个厉傲天,听名字你也就知道了,他是隔壁带球跑甜文世界里面的男主,可千万不能有什么瓜葛。”
凌逍点点头:“这样啊,那简单。”
反正这货在她这里,不就是个无所谓的垃圾路人甲?几百字赶紧结束下场的那种!
她带上手套,微笑地去给大厅里服务,目光转了一圈,挑了个喝得醉醺醺、拉着姑娘就开始上下其手的客人。
“客人,这是本店额外赠送的酒——”
然后,悄无声息地摸走了他的手机。
凌逍避开监控,从后门悄悄溜出去,找了个四下无人的角落,压低声音拨通电话。
“喂——警察吗?”
“啊,这里是XX会所,我举报这里卖、淫、嫖、娼!对,很多人,啊还有那个总统套房,里面现在已经招了姑娘,热火朝天地进行交易呢!”
“我是谁?不客气,我只是……一名路过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