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受伤(已修)(1 / 2)软萌外室甜且媚首页

“你要做什么?”季徐冲冷眼看着忽然凑近的月盈。

月盈歪着头,瞪大眼睛,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的手,涩声道:“我看见侯爷的手受伤了。”

“这点小伤,已经擦过药,无碍。”季徐冲将手掩在袖子里,他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暗杀,无数次死里逃生,这点小伤真的不算什么。

侯爷又把她当外人了?

月盈心头一窒,她看见侯爷故意把手指藏起来了,不给她看,心里涌出浓浓的悲伤和失落。昨晚的九宫格游戏玩得很开心,竟让她误以为成功为侯爷分忧的她,已经被侯爷当作自己人。

谁知并不是!

侯爷不知道她的心事,只笑着伸出手,捏捏她的脸颊。

“侯爷。”月盈眼泪汪汪的看着季徐冲,开口埋怨:“疼!”

季徐冲愣了一下,很快松开了手。他明明没有很用力,却分明在月盈的脸上留下一道印记。

月盈是西北人,皮肤却很白。她的白皙不是吹弹可破的白皙,是水煮汤圆那样厚实的白,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捏一捏,看看会不会破。

谁知这汤圆只是看着厚实。

月盈扁扁嘴,双眼无辜的看向季徐冲。

季徐冲轻笑了声,连日阴霾一扫而尽,“走吧,今日带你出去玩。”

月盈却始终看着季徐冲手指上的伤。

她想起了哥哥入狱的那段时间,月盈为了安慰母亲,亲自给母亲熬汤,也被烫伤过。当时她很痛,可母亲一心挂念着狱中的哥哥,没有留心到。

月盈可以理解母亲的心痛和悲伤,但她因此被忽略,也曾感到委屈。

直到第二天,母亲才发现她受伤了,为她包扎伤口。

侯爷手上有伤,但是没有人给他包扎。

季徐冲看她眼睛红通通的,仿佛立即要掉金豆子似的,好奇问:“怎么了?”难道他刚才捏得很重?

季徐冲五官俊美,若能多笑笑,便如虹销雨霁。

可惜这位侯爷平时总冷着脸,导致别人对他的第一眼印象不是他生得有多好看,而是他冰冷的眼神总引人怀疑: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月盈凑过去,蛮不讲理的将季徐冲的手从袖子里揪出来,“侯爷的手为何受伤了?我真笨,昨晚居然没发现。”

伤在虎口处,不容易被发现。

而且,这点小伤,真不算什么。

季徐冲不习惯突然被人这么关心,他用力抽出手,又在月盈的脸上捏了一把:“不痛的。”

“我来给侯爷包扎。”月盈哒哒跑去拿药箱,又把药箱拿回来。

季徐冲眼睁睁看她给自己清洗伤口、上药、包扎,甚至把他的手包扎成了熊掌。

这么点小伤,真不至于!

但是季徐冲也没反对,甚至,他在看月盈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心情非常愉悦。

明明是他受伤,她却皱着眉,好像痛的人是她一样。

自六岁那年起,季徐冲已经不会笑、也不会哭。

因为他必须隐藏仇恨,用另外一个人的身份活着。他学习各种知识,还要分担姑姑的怨恨,还要关心皇叔父是否又做了什么伤害百姓的决定。

这天下原本河清海晏,玉宇澄清。皇叔父起兵夺位,掌管天下十七年,令这大好山河变得满目苍痍,原来言笑晏晏的百姓,如今却苦不堪言。

父母的仇恨,姑母的疯狂,如同淬在心口上的剧毒,反反复复,痛到麻木。

别说这点小伤,就是盐帮杀手差点把他胳臂砍下来的那次,他也没觉得痛。

季徐冲不但领着江宁织造局的差事,还统管江南数省的税务。当年,他灭了盐帮盗匪,平了官匪勾结之事,不但令江南税收增长数倍,百姓富足安乐,却也惹了不少仇家。

这些年来,追杀、刺杀之事,从来没有断过,也没人给他过半点关怀。

自从父皇母后过世,季徐冲便从来没有得到过别人对他的关心。

虽然林嬷嬷对他也很关心,但她的关心只是为了尽忠,是为了完成自己的职责。她关心的是自己的小主子,而不是他这个人。

而月盈对他的关心,仅仅因为他这个人。无论他是先帝的太子,还是季府的侯爷,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仅仅是他这个人。

这样的认知,令季徐冲更加愉悦。

月盈总是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愉悦。

季徐冲看着月盈鼓鼓的胸口,不知在想什么,笑得有些邪性,他问:“听说你自愿来当本侯的外室,你知不知道外室是做什么的?”

月盈点点头。

“说说看!”

“当然是伺候侯爷!”月盈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侯爷,“要想尽办法让侯爷开心,侯爷开心我就开心。”

季徐冲听完,微微叹气,感到非常失望。她果然什么都不懂,虽然身段玲珑有致,脑子却还只个单纯的孩子。

不同于季徐冲的失望,月盈对自己的境遇十分满意。

她当然知道,夫主有打杀外室的权利,她是抱着最坏的结果到这里,却得到了做梦都不敢想的待遇,心中对季徐冲充满了感激。

月盈道:“侯爷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告诉月盈。月盈虽然无法侯爷解决掉麻烦,却能陪着你一起打发时间,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

月盈慎重其事的将季徐冲包得想熊掌一样的手,捧在手心里,吹了吹:“我爹爹说过,人要永远想开心呢,就应该不断对有趣的事保持好奇心。用好奇心去打败不开心,这样才能永远开开心心往前走,把烦恼抛在脑后。”

季徐冲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可是有人告诉我,要时刻谨记仇恨,才能不忘初心。”

“告诉你这句话的人,一定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