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还不是他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一意孤行,弄的险些亡国,还不是这些人给他擦屁股。”
那人站直身体,将针扎回包上:“好了,下次在于人交手时,切莫大意。”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来人同样白衣书生打扮,带着露出嘴和眼的面具,他叩门的声音虽轻却十分急促。
“邓统领,巫医先生,探子来报,刘豫打算起兵淮右南下临安,此外,几个时辰前,汴梁城突然燃起大火,烧遍全城。”
巫医打开门,门口半跪一男子,低着头,双手拿着个信封高高举过头顶。
“知道了。”巫医接过信,打开后与邓恩共同查看。
邓恩:“立刻把刘豫出兵的消息散布出去,特别是临安那边,另外,告诉探子,查清着火的原因,必要时可以将事态扩大。”
“是!”
……
被疾驰且翻到的驴车扔飞出去,摔的赵廷玉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子了。车上的人除了杨琳也全都被摔的够呛,杨琳仗着自己体态轻盈又会轻功,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受伤。而其余众人,特别是凌焱,他拳脚功夫粗浅,在牢里受了鞭策,跌出来时恰好碰到后背上的伤口,疼的晕了过去。
刘麟下马,捉住樊爻,将他按在地上,踩着他的头抡起了手中的大锤。
赵廷玉见樊爻危急,爬起来舍身撞击,从刘麟的锤下将樊爻救出。杨琳也挺枪而来,直刺刘麟面门。
锤属钝器,又是步下交战,与枪相比过于笨重。刘麟闪身躲过杨琳的枪后,将锤扔出砸向杨琳,借此抽出佩剑。杨琳挑开飞来的锤,顺势跳起,手中长枪杨起,一招“凤点头”,枪杆虽被刘麟的刀拦住,枪尖却在刘麟的后颈上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刘麟被打的身体前倾,脚下无根,踉跄着趴扑几步。杨琳趁势抽身撤步,如白莽转身、毒蛇吐信,手中长枪如同从她手中弹射而出,打飞刘麟的头盔。
朱罡快步滑到刘麟身前,脚踢刘麟的腿弯,刘麟单膝跪地。挥刀劈向地上的朱罡,朱罡翻滚躲闪。同时,赵廷玉也出手阴冥指打落刘麟的刀。
杨琳赶上前一枪抽在刘麟耳畔,刘麟被这力道一枪击懵,仰面朝天的躺倒在地。
杨琳起身收枪:“快走!”
金其龙扛起凌焱,几人逃出城去。
……
朱罡:“赵兄,你从哪弄得那些驴车。”
几人逃离汴梁城,在一处僻静的密林中稍作休息。
赵廷玉把手缩进半截袖子里,摇晃着当成扇子为自己扇风,他笑道:“我爬上屋顶的时候,看见巷子里的商队,被官兵挡着走不了就停下那里,于是我就找他们要了三辆。”
杨琳:“要的,那些个商人怎么这么大方,再说你把车都烧了,怎么还给人家?”
赵廷玉:“我总不能抢吧,我用我师父给我的一颗珠子换的。”
朱罡一听这个来了兴致:“什么珠子啊?”
赵廷玉伸手拇指和食指相扣成一个圆环,比划着说道:“大约这么大,是我师父年轻的时候和师叔去东海采珠做药时得到的,就这一颗,我师父看着大就留了下来,我出山的时候师父把它缝在了我的衣角,说是留着将来娶亲时给我当成彩礼。”
朱罡:“你简直是暴殄天物,你师父对你这么好,连彩礼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就拿它干这个,那东西莫说是三辆驴车,就是换十辆也绰绰有余。”
“救人要紧啊,事后在想办法赎回来就是。”
凌焱歪躺在一旁闭目养神,冷冷的说道:“这些个重利轻义的商贾,到时候你想要赎回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杨琳:“你就这么给了他们,知道他们是谁吗?”
赵廷玉摇了摇头,杨琳无奈。
樊爻和金其龙站起来,对着赵廷玉抱拳行礼以示感谢。
樊爻:“赵兄,今日你破财涉险达救我二人性命,大恩不言谢,日后樊某必定相报,只是……”
樊爻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赵廷玉:“樊兄但讲无妨。”
樊爻:“赵兄果然爽快,只是赵兄你并非是我皇城司中之人,不宜在和我等趟这浑水。”
杨琳听罢问道:“怎么,你要回去。”
金其龙环视杨琳、朱罡和凌焱三人:“不知三位是与上头那个联络来到这里的,我弟兄二人到此之后便于上头断了联系,虽然说一直没接到命令,可现在咱们现在手头上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打探到,要是就这么出城走了,总不能当时候拿自己的人头交差吧。”
樊爻:“若不然这样,几位弟兄先在城外等候,一来做接应,二来如果我二人出了什么意外,也不至于……”
凌焱:“此话怎讲,咱们行的就是这刀头舔血的营生,哪能贪生怕死,以个人安危耽误国家大事。”
朱罡:“就是,还要找那柯老贼算账呢。”
杨琳轻轻的用肩膀碰了一下赵廷玉:“哎,你打算去哪儿?”
赵廷玉:“我还不知道。”
杨琳:“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可以吗?”
……
“两万禁军,加上巡防营、厢兵、衙役,四万多人硬是没能捉住六个毛孩子,还把这汴梁城差点烧成废墟。”
冷荼蜷坐在刘豫的龙椅上,短小的身躯散发出令人脊背发冷,汗毛倒竖的可怕的气场,那张发紫的脸让人不敢直视。
冷荼:“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是一群废物。”
刘豫跪在地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儿子刘麟更是跪趴在地上一言不发。
此时,沧溟府的人快步上殿来:“启禀护法,查清楚了,那些着火的驴车是户部刘大人购办,来汴梁送货的,至于着火,是一个黑小子拿珍珠买了货商的驴车。”
报个的仆从摊开手,一颗核桃大小的珍珠呈现在冷荼眼做。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冷荼将珠子捏在手里,仔细的把玩着,嘴角扬起一丝笑。
“师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