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77 暗度陈仓(1 / 2)重生旺家小锦鲤,开荒种田成首富首页

按照契约上所写的,盛姣姣每回需要往军营里运送定量的辎重,而树林里的那片药材、齐三娘子种的药田里的药材加在一起,其实才够两个军营里的药材需求。

但是没关系,土坳里还有一部分,牛菊一个人采摘的药材就够另外两座军营的需求了。

也是在同一天,绣娘照常来上工, 启蒙学堂照常开课,齐三娘子忙完之后,照常往集上去做买卖。

而齐家三个舅舅带上齐桡一起,昨夜共买了五头骡子,一头驴回来。

买牲口的钱都是从齐家公账上支的,

这样加上齐明带回来的三头骡子, 谭戟之前送给齐桡的那一头骡子,家里一共九头骡子一头驴。

齐家三个舅舅连同牛元一起, 一支小型的押送辎重的队伍就组成了。

这四人都是当了十五年的退役兵,其中牛元是十五年兵龄的斥候,齐阿大当了十五年的骑兵,齐阿大当了十五年的步兵,齐阿三的战斗力不如两位阿兄,当了十五年的驿卒。

爷们儿忙忙碌碌的了一整天,将骡子和驴都洗刷一新,又打了粮草来喂,将它们都喂的饱饱的。

这么多的骡子挤在一个小小的棚子里,完全不够放的,更何况齐家的棚子有一半的面积,还被齐二娘子晒得草纸给占据了。

便是趁着有空,齐家三位爷,再加上一个主动来帮忙的牛元,就着昨天谭戟他们伐出来的木料, 在齐家的药田边上,商议着再搭一个牲口棚。

原来齐家的那个小棚子, 干脆完全让出来给齐二娘子晒草纸。

新整出来的药田,加上新搭出来的牲口棚, 所需面积过太,于是几位爷一合计,又拆了齐家的院子篱笆,把牲口棚与药田彻底划出去了。

这动静儿太大,不过齐家最近在村子里够出风头,倒也没有人跳出来说什么。

只有人听说盛姣姣把牛菊与牛元父女两个都雇佣了,一时间,看盛姣姣的眼神都有些不太一样。

尤其是熊琳,更是喜的嘴都合不拢,没两日,趁着家里的男人去了郡北送辎重,她将之前谭大娘子送她家的两块腊肉,给提到了齐家,说是送给盛姣姣的。

盛姣姣都懒得出去应付她,齐桡来说的时候,她正歪在炕上,看文秀送来给她的花样子。

她让文秀坐在炕上, 文秀不敢, 直接捡了张木墩,坐在了炕下面,盛姣姣垂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又看向提着两条腊肉进来的齐桡,问道:

“你没说我在家吧?”

“没呢,这我哪儿能说?”

齐桡脸上笑嘻嘻的,看着盛姣姣,将手里的两条腊肉往前一伸,问道:

“这腊肉挂在哪儿?”

“送回去给她,咱们家缺她两条腊肉了?”

歪坐着的盛姣姣,翻着手里的花样子,嘴里嗤了一声,颇有些看不上熊琳送的这礼。

倒不是因为礼太轻,而是从牛菊的口中,盛姣姣知道他们家如今就两条腊肉,还是谭戟的婶娘谭大娘子上回送的。

是想着要给谭戟和牛菊说亲,因而才送的。

是以,盛姣姣瞧着熊琳送来的这两条腊肉,就挺碍眼。

齐桡嘴里“哦”了一声,提着两条腊肉又出了门,将腊肉提回给了牛家。

这熊琳也是个妙人,见齐桡又把腊肉给她送回来了,非但没有心生忐忑,反而喜笑颜开的,直夸盛姣姣大方善心,喜滋滋的又把腊肉给挂回了房梁。

压根儿没觉得盛姣姣这是在下她的脸面。

看的齐桡站在篱笆外头,不住的挠头。

他回头又进了盛姣姣的屋,把熊琳的反应同盛姣姣说了,不由引得盛姣姣“扑哧”一笑。

齐桡便是不解的问道:

“阿姐,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好笑吗?这位牛娘子也忒有意思了些,她是压根儿就没打算要真心的给我送礼,只怕拿两条腊肉给我,自个儿都要肉疼的不行了。”

盛姣姣摊开笔墨纸砚,在小几上改着文秀的花样子,又扫了一眼坐在脚下的文秀,见文秀也是低眉在笑,便是笑着问道:

“张娘子觉得如何?”

文秀摸了摸肚子,掩唇道:

“是了,不然这位牛娘子也不会高兴成这样。”

寻常人家若是送礼给东家,这礼被拒了,首先不该想想自己是否得罪了东家吗?

反倒是这牛娘子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只欢天喜地自个儿省了两条腊肉,她就完全没想过,盛姣姣为何要让齐桡将她这两条腊肉给退回去?

说白了,就是缺心眼儿。

缺心眼儿的人,也不必同她多计较。

盛姣姣笑着摇了摇头,将手里新改好的花样子递给了文秀,又让齐桡泡茶去,才是对文秀说道:

“上回你绣的那几块绢帕,我们家里还要一些,我听我家二娘子说你家里还有些存货,这些存货都给了我们可好?”

不等文秀说话,盛姣姣又道:

“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你如今虽给我们家缝制衣裳,我们是日结的工钱,但这只仅限于你给我们家几口子人做衣裳的薪酬,你若是有别样的绣货,我们按件来收,这钱是另付的。”

闻言,文秀勐的抬头,她的嘴唇微动,看着盛姣姣,眼中有着希冀,

“姣娘,若......若我多绣一些,绣活儿的品质一样的好,可否多收一些?我是说,我是说......”

她说着,突然从墩上下来,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盛姣姣的脚下,脸色雪白的哭道:

“姣娘,姣娘,我有两位姐姐,她们的绣功比起我来,更甚许多,姣娘......”

未尽的话,其实意思就已经尽了。

文秀想让盛姣姣收了她那两位妓子姐姐做出来的绣活儿。

这话说出来,文秀是冒了极大风险的,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盛姣姣会斥她不知轻重,又或者直接辞了她的工。

这些后果文秀都是想过的。

大泽,奴籍不能做买卖,若是让别人知道自己用的绣品,是出自妓子之手,买家与经手的中间商,都会嫌脏,只怕这两个妓子,还要挨上军棍。

炕上,盛姣姣歪坐着,手肘下枕着一只绣枕,她静静的看向跪在她脚下的文秀,待文秀哭得差不多了,才是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