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2 危机(1 / 2)重生旺家小锦鲤,开荒种田成首富首页

不等齐明应声,巢来笑容满面的朝着驴背上的盛姣姣一拱手,

“这位,想必就是闻名遐迩的盛姑娘了吧。”

来了!盛姣姣隐在薄纱下的脸,冷成了一片,她开口,声音清浅, 若雪山上潺潺流过的冰水,

“这位是?”

她早知道自己瞒不住,在来集上之前,她就知道瞒不住了。

齐漳与谭戟越骁勇善战,盛姣姣就越会被抓出水面。

“在下巢来......”

巢来正要介绍自己,一旁的齐明却十分敏锐的听出了盛姣姣语气中的冷意。

他知道阿妹不欲与这人有交际, 便是直接站在了巢来的面前,拱手道:

“巢先生,我们还有要事,待我回集上,定找先生喝酒。”

他说着,看了齐桡一眼,齐桡平时傻愣愣的,这会子突然醒过神来,拉着驴子就出了关卡。

齐明又看了一眼陈阿娣,

“陈姑娘,我们走吧。”

戴着浅碧色幕篱的陈阿娣立即翻身上马,带着齐明及一行人往跳马湖的药仓疾驰。

尘土飞扬间,留下巢来一人站在原地,他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目光从齐明、盛姣姣这两拨人背后抽离,再看向守关的哨兵。

那些哨兵一动不动, 不苟言笑的站在关卡边,彷佛几棵木头一般。

但就在方才, 巢来分明看到盛姣姣的驴子在出关时,那些哨兵殷勤的替她搬开障碍的模样儿。

这治寿郡的边军, 就宛若一个密封的铁桶般,针插不进,水泼不入,让殷泽与巢来想尽办法,也没能往军营里安上自己半个人。

别看集上的管事们十分礼遇太子殷泽等贵人们,实际上边军自成一系,边军头领的权力甚至还大过了治寿郡的县令。

治寿郡的百姓,宁愿听军爷的,也不肯听帝都派来的官员的。

殷泽想要掌控兵权,谈何容易。

但现在,似乎让巢来找出了一丝小小的缝隙......盛姣姣,这不是现成的吗?

盛姣姣回到黄土村的时候,家里的三个舅舅与牛元已经接到报信,赶着骡子出发去与齐明、陈阿娣汇合了。

她一进家门,也顾不上与家中人报平安,只先去看了看后院今天采到的新鲜草药,又转头来,将齐家所有女人都召集到了堂屋里。

“阿婆, 不日会有人上门来打听我的婚事了。”

盛姣姣的面色有些苍白, 但她依旧镇定的端坐在椅子上,嵴背挺的笔直。

屋子里, 不管是齐老太太,齐家大姑娘,还是齐家三个娘子,非但没有喜色,还一脸的诧异。

这,有点意外啊。

齐老太太看向如今主意越来越大的心肝儿,皱着眉头问道:

“姣姣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突然?男方是谁?”

“是啊,姣姣儿啊,你整日待在家里不出门,哪里认识的儿郎?对方什么人家?都是干什么的?家里父母好相处吗?”

齐大姑娘心急如焚,站起身来,走到盛姣姣面前,跳脚问道:

“快说呀。”

依旧笔直端坐,姿态从容的盛姣姣,微微抬起脸来,看向齐大姑娘,

“阿娘,我不打算嫁这家人。”

她伸手,瓷白的手握住齐大姑娘的手,语音中带了一丝哀求的意味,彷佛隔着前世今生,在向阿娘求救,也在修正自己的错误那般,

“这不是个好人家,刀山火海,水深火热,勾心斗角,夫妻离心,各自构陷都是有的。”

“什么人家,这一听,就不是个好人家。”

一直不吭声的齐二娘子倏的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很生气,道:

“这种人家我们不嫁,哪怕齐家养你一辈子,都不准嫁。”

“对,不准嫁。”

齐老太太附和着。

盛姣姣松了口气,她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始从一个上位者的角度,给家里几个大字不识的女人,盘一下现在帝都的局势。

废太子被流放至治寿郡,是因为党争。

这样重要的一个人物都能被拉下马,对方的手腕怕是已经通天了。

废太子的政敌,这样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让废太子那么轻易的回到帝都去?

这时候,废太子的敌人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斩断废太子重新丰满的羽翼。

这是危机一。

危机二,便是废太子被流放至治寿郡,他其实并不甘心。

就算他是甘心的,他的儿子,他的幕僚,那些追随他的人,也会推着他回帝都。

殷泽的仪仗还在,老皇帝对废太子还有亲情。

那在敌人不断阻止的情况下,废太子如何一步步回到帝都?

那就是兵权!

在拨云诡秘的权力旋涡中,只有掌握了兵权,才掌握了话语权。

废太子手里没有兵权,但这并不妨碍他从现在开始,一步步的掌握兵权。

更何况殷泽的野心不小,他正处于韬光养晦,暗中蓄力的阶段,这个时候的殷泽,一定会想尽办法,接近治寿郡的兵权。

就算齐漳现在还年轻,只是一个小小的营长。

但他有能力,就可以推,把他从一个营长,慢慢的推到手握重兵的关键位置上去。

除了齐漳还有谭戟,有秦瓦,有白陶。

秦瓦白陶是老将,又与治寿郡其余地域的军营营长有着各种过命的交情。

这四个人的关系抱成一团,莫名其妙的想要与他们有深厚情谊,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想要边军卖命,那都得通过自己的命,换来边军的赤诚。

“还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可以迅速拉拢跳马湖的四座军营,进而打入边军内部。”

盛姣姣拉着齐大姑娘的手,眼中有着一层薄泪,看着阿娘。

齐大姑娘的脸色惨白,忍不住落泪,抬手轻抚女儿的脸颊,哽咽道:

“联姻。”

联姻,这些贵人们也想得出!

她怎么舍得啊,捧在手心里的珍宝,成为联姻的牺牲品?怎么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