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沈墨觉得祁承的脸又黑了一分。
……
两个人结婚的时候只不过是匆忙扯了张证,甚至因为扯证当天祁承有场重要的考试,从民政局里出来就匆匆离开了,只剩下原身一个人站在民政局门口,吸了吸鼻子,两个人来,一个人默默回去。
车辆飞驰,阳光熹微,沈墨坐在后座,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树木极速后退,像极了飞快流逝的时间,抓也抓不住,留也留不下来,恍惚之间他好像在街边看到一抹熟悉的红裙,只是等他再次望过去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了。
大概是看错了吧。
沈墨睫毛微颤,将自己摔进座椅内。
也是,都走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遇见呢?
身边的人大概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的缘故,此时此刻正垂着头,闭着眼睛打盹儿,脑袋一点一点的,随着车子的一个颠簸,就摔进了沈墨的怀里。
沈墨也没打算叫醒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低头看向怀中的人,这么仔细看,原来祁承的头发并不是完全的黑色,而是带着点儿淡淡的栗色,在阳光下被挑染成闪闪的金色,而眼底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因为没日没夜不停歇的学习和工作带上了淡淡的青涩,大抵是真的累坏了吧。
沈墨眨巴了两下眼睛,原本想让这人多睡一会儿,只不过去商场的这条路实在是太短了,没过多久就到了,而怀中的人也在此刻被一通来自于工作的电话给叫醒,
“喂?”
祁承猛地从沈墨怀中起身,揉了揉鼻梁,不知道是不是沈墨的错觉,他好像看到祁承的耳朵尖红红的,像是熟透了的樱桃,令人垂涎欲滴。
好不容易休息两天,只不过因为他祁氏继承人的身份,工作也不是他说停就能停的,沈墨看着又皱起眉头的祁承,率先打开车门出来透了口气。
他原本也只是想随便看一看,路过专柜的时候也没忍住停下来看了看里面摆放的戒指。
“欢迎光临,想看些什么?”柜员带着甜美的笑容迎了上来,看到沈墨的长相之后眼前一亮,随后更加热情,
“先生是要给自己买还是给伴侣买呢?”
“我就……”
“那他肯定是给自己买的啊,毕竟给人家买,人家戴可能都不会戴一下呢。”来人一身包臀连衣裙,红唇黑发,微微上挑的眼线更显的那双狐狸眼勾人心魄。
……蛇蝎美人,可惜只是一个炮灰。
纪礼乐,祁承圈子里的一员,从小就暗恋祁承,只可惜因为这强大的狗血剧情,好好的一个小公主只能成为一个无脑的恶毒炮灰。
可惜了。
沈墨啧啧两声,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也不想和纪礼乐纠缠那么多,只是他退后一步,总有人看不清眼色非要往前跨这么一步,看着祁承不理她走到一旁翻阅起专柜旁的戒指样品全书,纪礼乐气不过也跟了上去,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
沈墨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语气非常诚恳,“我不想理你看不出来吗?是瞎了吗?”
“你!”纪礼乐忍不住上前一步,只不过想到什么之后得意地笑了一声,“你也就能神气这么几天了,”她低头看了眼柜台内样式华丽精美的戒指,手指轻点柜台,语气中是满满的遗憾,“这戒指确实好看,可如果不喜欢,那买了也只不过放在角落里,看都懒得看一眼,你说是不是啊,沈哥哥。”
以前不知道沈墨喜欢祁承的时候,纪礼乐对沈墨还是很好的,特别是沈墨是他们圈子里唯一一个耐下性子陪她摆弄那些枯燥无味的拼图和积木的,小的时候,纪礼乐经常跟着的,其实是面前这个平易近人的男生,只可惜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以前跟在屁股后边甜甜喊他沈哥哥的小姑娘也会为了男人和他阴阳怪气了。
人家以物代人的讽刺都出来了,那他能受得了这委屈?!
身后的偏门处似乎有片灰色的衣料,沈墨将手中的书合上,抬头认真看向纪礼乐微微一笑,“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但是只要我买了,它就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可他不喜欢你。”
“但是他就是我的。”沈墨面不改色。
倒是纪礼乐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得跳脚,“可他不喜欢你懂不懂?!”
“懂,但他确实是我的啊。”至少现在,他结婚证上的另一个名字,是他沈墨,“就算现在,我睡了他,那也是合法的,懂吗?”
男生微微勾了勾唇角,薄唇上似乎也因为兴奋多了一抹嫣红,只可惜这个逼还没有完全装完,就听到身后一声低低的咳嗽声,紧接着男人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准备……睡谁?”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