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怀虽说是一介武将,不屑于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但对海庆和他妹妹把持朝纲之事,也是十分不满。
此时听着他话里有话,看着他故意弯腰示弱,便捋着胡须哈哈大笑:“丞相这是折煞老夫了!哈哈哈……”
他并未像海庆想象的那样,谦恭的伸手扶他,而只是挺直了脊背站在那里冷眼下观着自己。
海庆的气自是不打一处来,心里将他骂了个痛快:“老匹夫,休得猖狂!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再也嚣张不起来。”
这时候,领朝的黄门太监领了圣旨疾步前来。
大家一看,知道要上朝了。赶紧自发的往自己的位子而去,免得站错了队,进错了派,那就得不偿失了。
文武两行在领朝太监的带领下,缓缓鱼贯而入,来在太常殿大殿上,整齐站好,准备恭迎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大驾。
不一会儿,皇上和太后便在仪仗銮驾的簇拥下,来在了太常殿大殿门口外面。
海凤仪威严的走在领先皇帝半步之处,不等皇上便自顾自的挨着步子进了太常殿。
皇帝显然十分不悦,好在他脸上的表情在那数串流苏珠子的遮掩下看得不是很清楚。
他眼睁睁看着太后自顾自走进了大殿,自己则站在那里并未挪动脚步,眼里是一股凛冽之气。
“太后娘娘,您……僭越了!”
即墨怀是先皇托孤之臣,也是大夏皇朝的忠实守护者,自来就有免跪上朝的殊荣。
他看着太后娘娘率先进了太常殿,那高高扬起的脸上,是一股自傲和不可一世,心下一秉,便出言相谏。
海凤仪一直是盯着前方走的,她只当皇帝就在身边!
听到即墨怀的话,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先了皇帝半步,而被他诟病,顿时脸上不悦:“即墨将军这话何意?先皇临终之时降下圣旨,令哀家上朝理政……”
她说着,眼眸轻轻扫了一眼左边,却并未发现皇帝的身影。心里一紧,回头看向身后,才看到少年皇帝正站在太常殿大殿门口,纹丝未动。
“居然如此摆了哀家一道!”
海凤仪心里窝了火,停住了前进的脚步,看向即墨怀沉声道:“将军得胜归来,哀家先恭喜将军了……”
“先皇是有圣旨,允许您上朝参政,但并未允许您如此僭越、失了该有的尊卑礼数!”
即墨怀没有理会海凤仪的话,而是看了一眼门口的皇上:“再说了,皇上即将亲政,太后娘娘理当渐渐退出朝政才是。”
“即墨老匹夫,怎的如此与哀家过不去?莫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吧?”海凤仪咬牙,心里咒骂。
“是啊,自古以来后宫干政都将导致国运衰败!既然皇帝即将亲政,太后娘娘理应还政与皇上。……若是再这样与皇上同朝理政,怕是与礼制、与规矩不合吧?”
南侯本因着之前皇上的恩旨,也是站着,不曾下跪。他本来就对海凤仪十分的有意见,一直以来都隐忍不言。
今日见即墨怀开了这样的口,便上前与即墨怀并肩而立,直言不讳。出言更是大胆而不敬。
“什么叫僭越?太后娘娘可是奉了先皇的圣旨,在这大殿上参政议事,如何叫‘僭越’?”
海庆一看这两人如此为难自己的妹妹,心里自是十分不爽,还不等海凤仪出言,便上前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