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见苻黄眉耍赖皮,也没有耐心跟他扯皮于是便开口说道:“孤不管你是从哪里找到的,现在这个女子孤要带走!”说着伸手拉起女子的手便转身想向外走去。
苻黄眉大怒,倒不是说苻坚要带女子走,这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苻坚这姿态狠狠的驳了他的面子,“走!我看你往哪里走!”苻黄眉从腰间抽出宝剑站起来指着苻坚怒吼道。
苻坚也不示弱,但是却不拔剑,只是转头盯着苻黄眉开口戏谑的说道:“怎么?广平王像靠匹夫之勇留住我吗?帐外四千健儿,只要孤一声令下,广平王便只能魂归故里了!”
“你在威胁孤!”苻黄眉更加暴怒,一脚踢翻案几,酒水撒了一地。
“两位这是干什么!”邓羌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要火并了,要死秦国两个王爷为了个女子在这里争风吃醋互殴而死只怕会是天下的笑柄,不过他也对苻坚刮目相看,都说这个东海王性格懦弱,如此看来倒也不属实,反而行动果决果敢。
“不就是一个奴婢而已,两位殿下何至于如此!”邓羌起身劝说道。
苻黄眉冷哼一声,但是手里依然持剑对着苻坚,一副要跟苻坚拼命的样子,苻坚则还是冷眼相对,一旁的姚苌已经拔刀在手了,他太清楚自己现在跟苻坚是利益共同体,苻坚要是死了,自己也就差不多了。
邓羌见两人剑拔弩张还是不放,顿时将手中酒樽往地上一摔,怒斥道:“我大秦宗王岂能为一女子自相残杀?”随即拔出佩剑对着女子猛的砍了过去,邓羌逻辑很简单,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产生问题的人,两个王爷他不敢懂,杀个女子还不容易。
女子见邓羌砍来,只是闭目待死,姚苌没想到邓羌暴起攻击一时之间居然反应不过来,只有苻坚下意识的用右手硬生生的接下了邓羌的这一剑。
这一下四个人都惊呆,苻坚心中暗暗叫苦,条件反射了,好在邓羌常年习武,反应很快,看到苻坚伸手收了力,不然苻坚大概也就残废了,不过这一剑还是入肉三分,血顺着剑刃留了下来。
哐当,邓羌的宝剑掉落在了地上,邓羌单膝跪地,开口请罪道:“臣邓羌误伤殿下,请殿下治罪”苻坚用留着血的手将邓羌扶起来,开口说道:“是孤自己接的,与太守无关”邓羌闻言心中一松,虽然砍伤亲王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现在苻坚掌握着控制权真把自己砍了,也不是说不过去。
苻黄眉看到邓羌剑砍苻坚,也是捏了把冷汗,此刻酒也醒了大半,于是便将手中的剑垂了下去,开口说道“东海王,邓太守说的是,你我都是大秦宗王,何必在这里争风吃醋?不如这样,这个女子你给孤,孤营中女子随你挑选十个如何?”苻黄眉还是舍不得,于是打算跟苻坚做交易。
苻坚见苻黄眉态度软化,也开口说道:“小王冒犯之处还望广平王海涵,不过此女对孤实在重要,实在不能割爱。”
“一个俘虏玩物而已,有什么重要的”苻黄眉不死心的追问道“你若是将此女给孤,孤再额外给你战马八百”战后俘获的战马都被苻黄眉跟邓羌瓜分了,苻坚不是没开口要过,但是两人都咬死不给,以至于除了姚襄马厩中十匹战马外,苻坚愣是一匹战马都没得到。
“孤欲妻之,广平王觉得八百战马可以交换吗?”这话一出四座皆惊,女子难以置信的看着苻坚,姚苌也是一脸震惊,苻黄眉则是死心了,看样子苻坚是不可能放手了,邓羌反而笑了起来,这个东海王还是真性情啊。
当日苻坚自己没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这个苻黄眉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自己确实也不像得罪的他太死,但是这个女子苻坚又确实不忍她落得那般下场,虽然战争后无数女子下场凄惨,但是这个毕竟是自己遇到的,其他的救不了,那就救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