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这时候才恢复了往日桀骜不驯的表情,然后抓了抓余畅的头发,让余畅有种他会抓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给拎起来的错觉。不会真想报复自己偷听吧?
“把你这头发洗洗,明天早上精神点,否则局长不收你,我也是没办法的。”裴清用手中的资料敲了敲裴清的脑袋,然后又出了门。
这次裴清没有再中途折回来。余畅看着满屋子的照片,照片上那个长得跟裴清极像的男人,一脸温和,手里总是抱着一把吉他。时而见他弹奏演唱,时而见他伏案疾笔,俊秀的脸庞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就像一个落在凡尘间的音乐精灵,身上是普通人所没有的艺术气息。
多好的一个人啊!若是没有生病,或许裴大哥的母亲就不会离开他。满身的债务,极度的贫穷,一个女人,还是未曾受过任何苦的女人,熬不住,其实,也能理解。
余畅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去想裴清的家事,毕竟这是揭人伤疤的不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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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丹阳同付左之一道开车从半山公馆下来。微凉的海风吹进车内,只吹得张丹阳的外衣领呼呼地响。慢慢把车窗摇上了些许,张丹阳快速瞟了一眼副坐驾上的人。
“看来,肖家也在忌惮那些人。”张丹阳突然出声。
“恩。只是还不能确定,这些无启族人是否同当年的爆炸案有关。”付左之叹了口气,接着说,“现在也算是弄清楚了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人。只是他们在哪儿?我们是否能抓到他们?还有,又怎么将他们绳之以法?他们可是神!就连那什么无启人,能活那么多年,不是怪物又什么?”摊开双手,付左之直觉得一股火就窜了上来。
“有伏羲封印,那些神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只是那无启族人,本就是人,却又不是人。这就难办的多。”张丹阳说道。
“那里面不是还有个不受封印限制的神嘛叫什么来着,哦,苍龙。”付左之无语地看着张丹阳,“就算他像肖先生说的失了心智。但这年头怕就怕这些神经病你懂得吧?”
付左之的话彻底让张丹阳无语,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两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直到蓝牙耳机里响起了一道铃声。
“你那边怎么样?”耳机里传来裴清的声音。
“收获颇多,但新的问题也层出不穷。”张丹阳言简意赅地总结了今日的肖家行,“你那边呢?”
“余畅被房东赶了出来,我一时也不知道把他安排住哪儿,就帮他把行李什么的都搬到我家里去了。”
“什么?你让余畅住你家?”张丹阳吃惊地问出声,一旁的付左之满脸问号地看向他。
“那能怎么办?不可能搬你那狗窝去住吧?”裴清无奈地回答。
“你跟他还真是有缘。就是想去给他提供一份工作,却没想到连他人都弄到你家里去了。局里没宿舍了吗?”
“都被破坏成那样了,还宿舍。行了,明早我带他来局里报道。你们办完事就赶紧回来。”
“行,保证回来给你一个大惊喜!”张丹阳幻想着裴清知道肖家身份后应该是个什么表情,绝对会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