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副院长室内，齐阅和张丹阳正坐在沙发上，而裴清则是到处东摸西逛。

“哎，阅哥，你这只钢笔挺好的，签名的时候特带感吧？”裴清像是没听到齐阅的问话，拿着他办公桌上的一支黑色高级钢笔反问道。

“朋友送的，你喜欢？下次叫他从国外再给你带一支回来。”

“别了，我就问问。”裴清笑着放下手中的笔，然后又开始捯饬别的东西。

齐阅懒得理他，而是转头看向张丹阳，明显在等对方的回答。

“我昨天刚去过肖家。”

张丹阳只知道齐阅并不是普通人，以前只是觉得他是个天才，可从肖家回来后，却有了另外一些看法。

“哦？你们连肖家都知道？”齐阅有点意外，难道他们见了女娲大人？

“估计没你多。但我只想问，你是何人？亦或者，是何神？”张丹阳一语中的。

“呵！”齐阅突然发出一声笑，这倒让另外两人深感意外。

“怎么？难道阅哥不人不神？”裴清这时候才收起刚才的玩心，然后走了过来，坐在张丹阳的旁边。

“也不能这么说。”齐阅高深莫测地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这么说，会不会吓到两位警官？”

张丹阳同裴清互看了一眼，然后一齐看向齐阅。

“我们近日准备调查无启人一族，你可曾听过？”张丹阳试探性地问。

“无启族？”齐阅一脸莫名的样子，“不曾听过。”

“听说无启人生百年死百年，不人不神。以前没见他们有什么活动踪迹，但最近他们却在宏阳连续作案。也不知道是在密谋些什么。”裴清盯着齐阅的眼睛，仿佛想从那里得到些什么讯息。

“你怀疑我是无启人？”从刚才裴清问自己是不是不人不神，估计就在猜测他是否为无启族人。

“你是吗？”裴清直截了当地问。

“呵，你刚才不是说了那什么无启人生百年，死百年。但是我却一直活着，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那么久。”齐阅自嘲地笑了笑。

他的话顿时让张裴二人大惊失色。

“既然你知道肖家，可曾去过肖家大宅？”张丹阳想着，若是自己是齐阅，当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时，定然是要想尽办法弄个明白的。

“肖家大宅？”齐阅似是在回忆着什么，“那个也不过几千年而已。而我认识肖家，还要早上许多。只是那时候我自己就像一个普通人一般，除了不会死不会伤，什么都不会。”

“那后来呢？”总不能一直这么糊里糊涂地活着吧，裴清想。

“后来，我发现自己能听到很多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只是这么多年来，没人发现我的特别，我也不想让别人认为我是个怪物，就一直不断地变换着身份。肖家是女娲大人的地方，我也没什么神力或者出众之处，自然也不敢去接近。”

“你就不想弄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神？亦或是其他什么？”裴清想说其他什么同无启人那样不人不神的失败品，但这样说必定太过伤人心，便不好再问。

“想啊，但是，连伏羲大人都看不来，这世间还有谁能看出？”

“你见过伏羲？”张丹阳还未问出口，裴清瞪大了眼睛直接问道。

“见过啊，一面之缘而已。当时还不知道是伏羲大人，只感觉他特别的尊贵，和风华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