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信(2 / 2)万人迷她以苦入情首页

目睹眼前的情景,平尤琼惊呼道:“师伯……!”

那黑衣女子竟是白榕派的迎夜白,迎夜白是平书南的师姐,在门派内的武功造诣是数一数二,平书南善于冶理门派,但在武艺上也只能甘败下风。

看着平尤琼那不能动弹的模样,迎夜白那向来严肃冷傲的脸上,更是生成肉眼可见的怒火,她强忍着怒意,对平尤琼说道:“你受苦了。”

在迎夜白那愤怒的神色下,平尤琼也看见她眼中那不易察觉的悲痛,那份悲痛除了对师侄的遭遇,她也知道,是对沈拾的失望和悲哀。

在师门的时候,迎夜白性情暴烈不易相处,不少小辈都很怕她,唯独沈拾待迎夜白敬重的同时,却全然没有惧怕,加上她武功出众,迎夜白也对她多了几分赏识。

有多少次,平尤琼都在门派里看见迎夜白指导沈拾的样子,虽看似严苟可怖,却是耐心而认真,将自己所学,全相教于沈拾。

“那孽障背叛师门,杀害同门之人,伤害至亲的师妹,这种人……”迎夜白眼眸中似是映照着四溅的火光,她冷声道:“必不能留。”

当初越是信仼珍爱,现下便越是怨恨难平。

将平尤琼拉起来要背到背上 ,迎夜白说道:“我带你出去。”

师伯是怎样知道她在这里的,又是怎么避过魔教那些陷阱的?太多的问题想问,可平尤琼踌躇道:“可魔教那边……”

“他们不会发现的,在那孽障回来前,你师父派来的人会用那傀儡之术来骗过他们。”迎夜白解释道,她将一道血红的人形符纸放在空荡的床上,道:“看见这个,那派来的人便会知道我们已经离开了。”

闻言,平尤琼却是无半分死里逃生的喜悦,她想起沈拾那浑身是血,犹如垂死之姿……

……她只求……只求沈拾不要一错再错,不要再执迷不返……

——————

梦月台之事前,袁千凡与隗清翻找了白榕派差不多所有地方,却也没找到什么珠丝马迹,就连沈拾在白榕派所居住之地,也空无一物。

就像沈拾一早便有所计划,将自己留在白榕派的所有痕迹得一干二净。

在藏书阁前,袁千凡和隗清神色疲累,也不理那地上是否肮脏,便就地而坐,隗清拿出绑在腰侧的一壶酒,连灌几口,才对袁千凡叹道:“唉,找了那么久,却是连根毛都没发现。”

闻言,袁千凡不甘心地攥紧了手,她蹙着眉,咬着唇,说道:“……再找一下,一定能找到的……”

可白榕派都快让他们找个遍了,难道真要将门派翻个底朝天吗?

说到一半,袁千凡的神色也悲伤起来,只觉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见到袁千凡的神情,隗清抿了一口酒,吊人兴味地道:“倒还不是到尽头,记得吗,你师父的寝屋,还有他的藏书室,咱们都还没找呢。”

听到隗清的话,袁千凡下意识挑了挑眉,平书南的寝屋设有禁制,只有经过平书南的允许才能进去,而藏书室则需要钥匙,可那串钥匙,袁千凡也不知道平书南将其放在了哪里。

和隗清这般说了之后,隗清带着酒意,笑笑道:“寝屋是难些,不过藏书室嘛……”她骄傲地道:“我闯荡江湖的那些年也不是白闯的,告诉你,我还曾经偷偷潜入那皇帝的后花园,在那喝了一晚上的酒呢……”说着,她合上眼,嘻嘻笑着,似是回忆着那晚荒唐的事。

见隗清这不靠谱的样,袁千凡还是有些不放心,没有言语。

直到二人到那藏书室时,那锁还真被隗清撬开了。

看着隗清脸上那得意洋洋的神情,袁千凡叹了一口气,半响还是道:“服气。”隗清才又笑了起来。

走进那藏书室,隗清倒是对藏书室的雅致程度啧啧称奇,袁千凡在平书南的充许下来过几次,倒不觉新鲜,她看着藏书室内里的书和文件,思索着要从哪里找起。

明明在被称为叛徒前一天,沈拾还和师父彻夜长谈,说是谈论白榕派的事务,那向来对门派忠诚不二的人,怎会说变卦就变卦呢?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藏书室的资料记录了门派发生的大事小事,或许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就在此时,袁千凡的眸光扫到那与屋内,其他整齐的地方不同,有些杂乱的桌案上 ,上头随了一些门派的资料外,还有一个似被打开过的信筒。

那信筒似是没有被盖好,筒盖跌落在地上,露出信筒里一小角雪白的信纸,见状,袁千凡本能地把信纸拿了出来,拎出来她才发现,那信纸似是被烧了一大半,才只剩下一小角。

[梦月台外竹林]

这是什么意思?

信筒上标了寄来的日子,是最近的事,还是很近。

袁千凡认得,信上的是沈拾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