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摇了摇头,从地上坐起:“不用了,我只是感冒了,吃点药就好了.”
感冒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感冒呢?鹿黎着急似的用手摸了摸他的头,烫得不行,这才想到昨天为了避雨,白然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
鹿黎嘀咕着:“肯定是因为这个着凉了,都是我的错,应该及时想起来有雨的,居然还没带伞在外面磨蹭了那么久害你被雨淋……”
白然见她扁扁嘴,一副快哭了的样子,赶紧伸出手把她的嘴捂上.
鹿黎瞪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干嘛?”
白然不自然的把手放下,眼神四处看着:“放心吧,不怪你,是我应该加强体制锻炼了.”
“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哭鼻子了,很丑.”
鹿黎睁大眼睛,吸了吸鼻子看他一眼:“喂!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居然说我丑!”
“好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空腹不能吃药,赶紧把桌上的早餐吃了,吃点药回卧室躺着去.”
白然直接转过身一副我要写作业的样子:“我没事.”
鹿黎一把抢过他的笔,把早餐供在他的面前:“吃!”
在鹿黎双目紧紧盯着的状态下,白然终于吃完了这顿早餐,鹿黎问他:“你家的温度计在哪?”
白然:“你找温度计干嘛?”
鹿黎:“当然是给你量体温了!”
白然:“我没事.”
鹿黎:“在哪?”
白然:“……在抽屉里.”
鹿黎:“躺下.”
白然:“你干嘛?”
鹿黎:“量体温啊,你说我干嘛,大惊小怪.”
白然一把护住衣领,神色不正常的抢过体温计:“我自己来吧.”
鹿黎也不知道白然为什么要执意跟她抢夺体温计,耸了耸肩,把体温计递给他:“好吧,你自己来.”
测量体温这一会,鹿黎也没闲着,接了盆热水投好手巾直接放在白然的脑门上.
白然一把扯下脑门上的手巾,丢在地上,皱着眉问:“你干嘛?”
鹿黎捡起地上的热手巾:“敷……敷毛巾啊,你干嘛把它丢下来.”
白然皱着眉头,用看不是正常人的目光看向鹿黎:“这么热的天,退烧?给我用热水敷头?谁告诉你的?”
鹿黎点了点头:“是……是啊……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白然惊讶的问了句:“电视剧??”她居然学电视剧给他用热水敷头,干脆学动画片给他扎针好了.
“敷头不能用热水,要用冷水,这么热的天会热死人的.”
白然撇过头把脑袋冲向一边提醒着她.
鹿黎看了看他,又看了眼被丢到地上的手巾,捡起来放在热水中投了两下:“少来了,我看你就是不想敷头.”
说罢又要把毛巾扣到白然的头上,明知是错误的方法,白然又怎么会乖乖的让鹿黎把毛巾扣到自己的脑袋上,翻身跳下床跑到客厅:“我说了,你的方法是错误的.”
鹿黎马上反驳他:“少来了!我看你就是想逃避!”
经过两人一番你追我赶的追逐,白然这双大长腿终究是败在了鹿黎不到一米六的小短腿上.
他坐在沙发上大喘着气,闭上眼睛,强行镇定的说:“鹿黎,我最后说一遍,你的方法是错的,我屋有电脑,不然你去查查?”
鹿黎拎着手巾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不要拖延时间了白然同学,感冒了就要吃药,发烧了就要想办法退烧.”
马上就要走到沙发前,不知地上哪里来的一滩水,鹿黎前腿一滑直楞楞的冲向了白然所在的沙发.
“诶……诶诶!!白然,白然让开.”
可惜,因为发烧体力不支刚刚又跑了那么久的白然早就累到不行,闭上眼睛休养生息,待他听清鹿黎说的话睁开眼时,鹿黎已经稳稳的砸在自己的身上.
鹿黎就躺在白然身上,四目相对,鹿黎的脸红的不行,也不知白然是因为重感冒的原因还是发烧的原因,白然的脸颊也烧的通红.
噗通——噗通——噗通——
鹿黎的心跳明显在加快,另一边白然的心跳也在不停上升,他真怀疑,如果继续跟鹿黎独处几天自己会不会被诊断出心律不齐.
时间仿佛静止了许久,直到哐哐的敲门声,从门外想起,鹿黎才腾的一下从白然身上跳了下来.
缕了缕耳边的碎发:“哪个……我去开门.”
一溜烟的跑出了客厅,开门的一瞬间鹿黎怀疑自己眼花了:“爸??你怎么来了.”
通常周六这个时间,老鹿不应该是坐在阳台上看看报纸,逗逗鸟,品品茶的时候吗?怎么有时间下楼了?
带着疑问开口:“您老不是说这个时间段,是您的黄金时间吗?怎么有时间下楼来遛弯了?”
鹿爸一把将书包塞给鹿黎,脸拉的老长:“作业都不带,怎么找白然复习功课.”
说完转身离去,刚想关门,就听到楼上鹿妈把门一开,冲着楼道大喊:“今晚最好别回来.”
鹿黎抱着书包摇了摇头:“啧啧,看来是又把夫人惹毛了,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