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院侍卫完全没理会他,这时慕维从后面走来,见他也没给面子,冷冷道:“昨日书画院洛堂主遇袭,本官是奉旨办案,任何人若有阻拦,当同谋者论罪!”
巡查院的侍卫一点都不含糊,把所有人聚在一起一一清点,一群画师不知所措,有些已经外出采风的也统统让侍卫带回来了,半山木屋那几名正在清理尸体的家卫也被带了下来。
慕维迅的封锁现场,采集证据,传唤人证等,这靖王别院被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一些女子的衣物,也都让慕维以证据为由保管起来,这嵩明山本是王州巡查院的管辖范围,一群画师只得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言阻拦。
风雪花与其他堂主一并看了慕维带来的圣旨,几人只得配合调查。
洛黎对外宣称受到惊吓,一直在屋子里休息没出去,任凭外面鸡飞狗跳。
裴桓告诉她慕维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她才出去。此时大多数画师已经乘坐马车回燕阳了,旻韵见到她脸上的伤痕,也只是叹了口气,安抚了几句也匆匆与最后一拨人下山。
风雪花虽故作镇定,但他见到洛黎的时候,也不再趾高气昂,他那些坏想法,在见到圣旨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圣旨里明白写了洛黎因人妒忌而遇袭,若有人擅自传讹,以同谋者一同论罪。
风雪花玲珑心思,看懂了祁皇背后的意思。
这事待岑森回京后,刑院只是象征性的出来宣判几人,奈何几名嫌犯都已正法,这案子结的飞快,最后也只有书画院的人知道北凰堂堂主在靖王别院遇袭的事情。
靖王这个冤大头是最生气的,他虽听下人说过风雪花与书画院的人在别院的小动作,可那些男人、女人都是些没有背景的人罢了,他倒没放在心上,碍于风雪花背后的军中势力,他一直纵容,如今搞到书画院堂主头上,令他悔不当初。
他出事当夜,待风雪花回王都后就召他入府,当头痛批,让风雪花好没面子,他也自知是给靖王惹了祸端,只好受了。
第二日靖王就面圣请罚,好好演了一出戏,赔了几滴眼泪,才看到祁皇和缓的面容。
书画院主事蔺老责罚北岩堂主下属监管不力、管治不严之罪,让风雪花闭门思过,整体书画院整顿风气,一时间往日东梁堂与北岩堂的嚣张气焰不在,书画院倒是恢复了许久没有的良好风气和氛围。
事情过去的第二日,八月初六,洛黎刚换好书画院的衣服,正要用早膳,却没想有人这么早登府拜访。
蔺松一早带着蔺齐的信函来找洛黎,李善引他进了菊苑,蔺松瞧见洛黎脸上的伤痕,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蔺松简单慰问几句,便把他爷爷的信函给了洛黎。
“多谢蔺司务特地跑一趟,蔺司务可用过早膳?如不嫌弃,我让她们多备一副碗筷。”
蔺松突然脸一红,磕磕巴巴地说:“不、不必了在下今日要入宫准备中秋晚宴之事,多谢洛堂主好意。”说着蔺松从袖口又拿出一方木盒就疾步走开了。
“哎?蔺司务”洛黎一头雾水的看着那人快离开的方向,蔺松一着急走错了方向,径自向侧房走去。
“您走错了”洛黎叫住他,蔺松的背影一颤,这次倒是找对了方向,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