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姐姐还是那么好看。”
林鹿为自己方才的失礼举动寻了一个理由,是理由也是事实。
沈月听到林鹿的话,楞了一下,再次弯唇说:“你也是。”
她第一次去河边便注意到林鹿了,只是林鹿没有注意到她。
当时河边的人不算多,但沈月却是在第一时间救起她,是以,目光已经追随了她许久了。
那时只是觉得这个小妹妹,长的很可爱,皮肤白净,软软糯糯,很想抱一抱。谁知后来,却留在了她的心里。
今夜的话似乎已经很多了,虽然话语简短,但却很沉重。明天虽然没有事,但也是该休息了。
沈月挪了挪身子,靠近了林鹿。林鹿感受到身边的位置塌陷,心跳在闻到独属于沈月的香气时,不自觉的加快了。
但沈月只是挨着她,并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林鹿也只能强装镇定,目光依旧看着房顶。
许久后,沈月似乎睡着了,林鹿的心跳也慢慢的平复下来,她动作极轻的侧目看向沈月。
沈月比多年前清瘦了不少,那时候的沈月,虽没有现在这样让人着迷的成熟韵味,但却有着少女的清纯让人过目不想忘。
明天要给她的月姐姐,做好吃的,不,以后也要做,一直喂到把她身上的肉,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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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听到窗边隔着玻璃,传来的微弱鸟鸣声,沈月睁开眼,却发现床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慌张的坐起身,光着脚,跑到了客厅。
林鹿围着围裙,手中端着一盘刚刚炒好的菜,嘴里还咬了一口黄瓜嚼着,看到从卧室跑出来的沈月,她楞了一下。
她把盘子放到餐桌上,走到沈月的身边,低头看了一眼沈月的光着的玉足,什么也没有说把自己的拖鞋脱了下来,说:“本来胃就不好,怎么能光着脚不穿鞋子。”
沈月略有尴尬的被林鹿攥住脚踝处,被动的穿上了林鹿的拖鞋。看着林鹿又去了卧室,将她的鞋子穿了出来。她俩的脚一样大小,现在的个头也差不多高了。
林鹿出来,笑着对沈月说:“我做了两个菜,还磨了些豆浆。”
沈月爱喝豆浆,一周总要喝那么一两次,不然总会觉得缺少点什么。
沈月还僵楞在原地,林鹿催她说:“姐姐快去洗漱,准备吃饭了。”
沈月方才出来的着急,是怕林鹿走了,好在出来看到了林鹿,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她抿了抿唇点头去了洗漱间。
看着摆放好的牙刷上挤好的牙膏,沈月鼻腔酸涩,林鹿对她的习惯一直没有变过。
两个人不管是谁早起,洗漱完后,一定会帮对方把牙膏挤好,放在那里。即使她后来回了家,只要去林家住,林鹿便会为她准备。
沈月洗漱好,出来的时候,林鹿正在阳台接电话。看到林鹿在阳台上,眉目轻锁,她猜测,又是上周的那个人的电话。
林鹿出来的时候,沈月正低头看着桌上的菜,思考什么。
“姐姐怎么不吃饭?”
林鹿的声音传来,沈月回过神,看着她,说:“等你。”
林鹿坐下,将跟前的豆浆拿起,递给了沈月,说:“尝尝我现磨的豆浆。”
沈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浓香的味道,从口中四溢开来。国内别人做的豆浆兑水太多,比例也不符合她的口味,是以,她离开了林鹿就再也没有喝过。林鹿与她生活了那么久,太了解她了。
“还是以前的味道。”
沈月说的有些心不在焉,林鹿还没有察觉到,回说:“包子是我下楼买的,昨晚上没有提前准备,怕你吃不习惯。”
沈月点头,两人无声的吃完了早餐,林鹿收拾完碗筷后,沈月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说:“又要出去了吗?”
林鹿听到楞了一下,回说:“不出去,但我要回寝室拿些东西。”
沈月听到林鹿的话,刚才只顾着乱想吃飞醋去了,把这事忘了,她站起身,忙说:“我带你回去拿。”
林鹿点头说:“好。”
路上林鹿给辅导员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搬出去和姐姐一起住,知会她一声,报备一下,但床位还要留着,她偶尔还会回来的。
沈月听到林鹿和辅导员打电话,说话的时候,和与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是不一样的。
和她说话,林鹿总是会把声调放低一些,而刚才给辅导员打电话的时候,似乎像是早上看到她没有穿鞋子,语气略成熟了些,让人不可忽视她的表达出来的情绪。
林鹿挂断电话,思索了一会,打破了车内的沉默,问:“姐姐上班的地方在哪里?”
嘉宁小区,对于她学校上课倒是近了些,但不知沈月上班会不会方便,沈月眼睛目视前方,双手扶着方向盘说:“在东区,华岭街。”
这里是西区,从东区到西区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公司怎么会把她的住处安排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