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的攻势实在太过勐烈,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女术士们已经逃得差不多了,当然,也牺牲了一部分。”亚桑一脸悲痛地说道,“那可真是一场噩梦啊!他们对付女术士似乎不太在行,但是杀起我们的士兵来那如同杀鸡一般简单,你都不知道我们的将士死得有多惨烈!”
真是尴尬,援军反而死伤得更为惨重。
“他们找女术士集会所干什么?”千仞雪问道。
“谁知道呢?或许是他们种族要灭绝了?缺女人了?”亚桑一手捏爆一个椰子,愤愤道。
“有艾丽的消息么?”左助问道。
亚桑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我们赶到的时候,女术士集会所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我们也是清点尸体的数量才知道她们逃走了大部分。”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被抓走了大部分?”千仞雪问道。
亚桑摇了摇头,说道:“不,据逃回来的士兵讲述,他们就是因为没抓到人才杀了我们那么多将士泄愤,然后他们就像是受到了什么限制,被传送走了。”
“那他们就是在找人。”左助思量道。
“嗯哼,所以我说,被灭国罪不在我,我们天水就是个倒霉蛋而已!”亚桑说道。
“你和女术士集会所还有联系吗?”千仞雪问道。
“无意冒犯,天使大人,傻子都知道那场灾祸跟女术士们脱不了干系,现在谁还敢跟她们沾上关系?她们大多数也不敢露头了,或许在某座信息闭塞的城市里抱团取暖也说不定,不过以她们的能耐是不会混得太差的。”亚桑说道。
看来这亚桑嘴里也吐不出什么东西了,左助和千仞雪起身,准备离开。
亚桑见二人就要离开,急忙挽留道:“二位大人不能多留一段时间么?”
左助和千仞雪没有过多地理会亚桑,直接开启传送门回到了大陆。
午夜时分,千仞雪和左助在一间旅馆落榻,二人正要休息,千仞雪突然眉头一皱,紧接着胸口便开始发热。
只见千仞雪的胸前亮起了金色的光芒,那正是左助种下的术士。
“怎么回事?”左助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奇道。
“好像有一股力量想要抹去这个术士?”千仞雪思考了一挥,恍然大悟道,“好像是召唤魔法!召唤魔法与你的术士冲突了。”
“抹去术士的话会发生什么?”左助问道。
“会开启一道传送门,可以通过那道传送门去到施术者的身边。”千仞雪说道,“一定是艾丽!用召唤术来召唤人的话必须要那人身上的一部分东西才能实现,有这个的只有艾丽了!你还记得么?我们每人给了她一绺头发。”
“你留的心眼可真多。”左助微微一笑,说道。
随后,左助伸手在千仞雪胸口一按,抹去了自己种下的术士,千仞雪催动体内魔能与这召唤术相呼应,一道传送门便在二人的面前打开。
......
冰天雪地之中,艾丽缩在小屋里瑟瑟发抖,在地板上,画着一个召唤术法印,艾丽看着自己放上去的那根金色发丝逐渐燃烧殆尽,眼中露出了一丝失望。
这些天来,她每天燃烧一根千仞雪的头发来施展召唤术,希望能够碰上千仞雪和左助刚好回道这个世界,然后与自己相聚。
她实在太害怕了!
艾丽每晚都难以入眠,一睡下就会想起那一晚的恐怖景象,虽然没有什么依据,但是艾丽的直觉告诉她,那一伙不知道是啥的家伙就是冲着她来的!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大家庭,可就在一夜之间,这个新家就被夷为了平地。
厄运彷佛总是伴随着自己,就连艾丽都开始自我怀疑起来了,难道自己真的是...
“唉!”艾丽从怀中取出左助的那一绺头发,闭目祷告了一会。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有两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干嘛愁眉苦脸的?”千仞雪冲着艾丽露出了一个微笑,说道。
幻觉么?艾丽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二人。
千仞雪伸出手,捧住了艾丽精致的脸庞,说道:“怎么了?伤到喉咙了?不会说话了?”
当这真实的触感传来,艾丽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她全身变得僵硬,张大了嘴巴,大脑却是一片空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突然,艾丽勐地扑到了千仞雪和左助的怀中,大哭了起来。
“你们...你们回来的...好晚啊!”艾丽嚎啕大哭,这些日子以来的恐惧和寂寞终于有了宣泄口,左助和千仞雪一来,艾丽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总算可以不要担惊受怕了!
千仞雪一边轻抚着艾丽的背心,一边用手指勾出一个“静心咒”打入艾丽的体内。
渐渐地,艾丽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左助看着窗外大雪纷飞,冰天雪地,这样的地方压根就不适合人类定居。
“你怎么会在这里?”左助问道。
“那还能去哪?”艾丽委屈道,“再往北走就只能住冰屋了。”
“怎么不在城里居住?”千仞雪感受到这里气温低得离谱,问道。
艾丽叹了口气,满面愁容道:“住在城里,指不定又会伤害到谁呢!”
说完这话,艾丽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泪又掉了下来,说道:“我能感觉到,那些家伙就是冲我来的,师父还有姐妹们都是因为我而遭受的苦难,我就是个祸害!”
千仞雪双手按住了艾丽的肩膀,神情严肃地说道:“我从来不觉得被加害的人应该自责!”
“那群家伙从哪里来?”左助问道。
艾丽擦了一下眼泪,说道:“我感觉他们跟你们一样,是别的世界来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地信息,但是我留下了这个。”
说着,艾丽拿出了一个盒子,将其打开,这个盒子似乎被施加了魔法,当艾丽打开之时,一股寒气冒了出来。
只见在那狭小的盒子中,冰封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