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慕晴拉着若夫朝外走去,留下梁捷和梁义兄弟二人,梁义看了一眼梁捷低声道:“如今退守也只是缓兵之计,若是仍然等不到救兵的话,你守不住的。”
梁捷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梁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梁义坐了下来坐在了梁捷的帅椅上,他翘起了二郎腿等待梁捷的回复。
片刻之后,梁捷轻声道:“我从军近四年,四年间征战无数,起初,我本以为以我一己之力可以保家卫国,囊平外乱,可随着朝中贾似道对蒙军的不断退让,让大宋无数次错过尚好军机,我便认识到以我一己之力想要保全大宋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那若是大宋亡了,你何去何从?”梁义的声音很小。
梁捷却笑了笑道:“我自然是会为大宋奋战到最后一刻的,若是大宋亡了,那只能说明我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梁义低声道:“值得吗?”
梁捷却道:“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想不想。”
梁义停顿了片刻,好似在思索什么,片刻之后,他从怀里拿出一本心法:“这是我自己创立的一本心法围力决,此心法修习简单,只需片刻便能修习完毕,然而弊处极大,只有当你必死无疑的情况下才能使用。”
梁捷接过心法:“这心法有什么用?”
“疏导全身真气至武极穴,让你的功力短暂增强至原来的两倍。”
“哦。”梁捷接过心法将心法收入盔甲之中继续说道:“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梁义轻声道:“不久,也就五天吧,等雪停。”
梁捷走到了梁义身边,他地下头来对着梁义耳边低声道:“不留下来帮我吗?”
梁义起身远离梁捷,他一脸无奈道:“你就饶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跟着你天天打仗就免了。”
“那…”梁捷欲言又止,梁义疑惑道:“什么?”
“你带若夫走吧!”梁捷还是开口了。
梁义不解道:“为何要我带她走,你的女人要我带?”
一阵冷风夹杂着雪花从窗户缝里吹入:“她不是我的女人,如今大宋军情越来越颓靡,我,不想她跟着我。”梁捷的声音轻,轻到他自己都听不清。
“你难道还看不清她的心思吗?难不成你真是个榆木疙瘩?你与她之间的事我可管不着!”
梁捷的声音大了几分:“就是因为我看出来了,所以才让你带她走!”
梁义却摇了摇头道:“她走了谁帮你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