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磺胺,这叫青霉素,是一种新药,比磺胺还好用!”李煜介绍道:“这种药物对控制伤口感染非常有效,还能治疗大部分炎症,比如肺炎,对重庆那边那位光头的花柳病也有奇效。”
“你也甭管我是咋弄来的,反正是好东西。这药西方佬还在实验室生产呢,卖的死贵!等过两年,市面上有了,咱也往外卖,兑上生理盐水,一根针剂一根小黄鱼!”
“真的比磺胺还好用?”张万和往里瞅了瞅,一把握住袋口:“那怎么能往外卖呢,咱部队自己还不够用呢!”
“你确定?”李煜玩味的笑着:“你知道这是多少吗?一根针剂,只用指甲盖?上那么一点就够了,保守估计,这些足够两亿份!”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张万和实在不敢确信。
“真的,你找伤员试一下就知道了,确实是好东西,这东西鬼子都没有,你可一定得注意保密!”李煜话锋一转,拉住张万和的胳膊:“不过,张部长,咱可说好了,我这黄金和西药可不能白给,你得拿东西来换!”
“噫,你这才跟了李云龙两天吧?咋把他那鬼德行学会了?”张万和调笑道:“成,反正咱老张也没啥好东西,我要是有媳妇,我都敢拿媳妇跟你换!你就说你看上了啥吧!”
“边区造的手榴弹,给咱来上两百箱;炸药,五百斤;边区造的82迫击炮弹,五百发;新棉被,五百床;新军装,一千套;白糖,一百斤;咱自己复装的子弹,两万发!张部长,这些东西先记在账上,给我留着,我过段时间就派战士来取!”
李煜每说一种,张万和就肝颤一分,等李煜说完,张万和早就跨下脸来,一脸肉疼:“你杀了我得了!没有,你把我剁吧剁吧卖了算了,我哪儿有这么多东西?再说了,给你了新一团,别的部队怎么办?”
“那我不管,咱团长说了,有能耐的,吃肉,没能耐的,活该饿着,谁让兄弟部队没能耐搞这么多物资呢,您说是吧?我这又不是白拿的,就这点东西,和黄金比起来,九牛一毛而已。”
张万和还是一脸肉疼:“没有,真的没有。”
“没有?那就算了,回头我就把黄金拉走,你这儿没有,说不定兄弟部队能给咱匀匀……”
“停!给你了!”
张万和也是抠搜成习惯了,部队过惯了穷日子,他这个大管家手必须得紧啊。
“那成,说定了,我回头派人来拉啊!”
交接完毕,张万和迫不及待的把野战医院的刘院长找来,李煜对刘院长交代了使用方法,以及保存方法,并一再告知,使用前必须先做皮试。
相比于黄金,药品才是部队的无价之宝,一个上过战场的老兵的价值至少比的上五个新兵!有了特效药,能大大增加受伤战士的存活率,这无疑能大大增加部队的战斗力!
傍晚,李云龙垂头丧气的来找张万和报道,被服厂属于后勤部直辖,老李这是沦落到老战友手底下了。
倒霉归倒霉,李云龙倒是也能沾沾光,蹭了一顿好酒席,腌肉、红烧猪肉、小鬼子的牛肉罐头,以及让李云龙牵肠挂肚的正经的汾酒。
第二天,李大裁缝走马上任,后勤医院刘院长一大早就兴冲冲的拉着李煜往总部跑,昨天的新药却有奇效,刘院长回去之后,小心翼翼的拿几位重伤员做了实验,下半夜,竟然神奇的退烧了,病情看样子大为好转。
李煜也“再次”见到了总部的那几位大人物,并受到了表彰。(这地方不敢细写,确切的说,比李云龙官大的,都不能写)
借着受表彰的机会,李煜提出来,自己想到独立团转一转,走访调研,吸取兄弟部队的成熟经验,方便于更好的带兵。
总部领导自然同意,第二天中午,李煜带上了李云龙的警卫员虎子,两人借了后勤部的驽马,骑上往驻扎在杨村的独立团赶去。
调研是假,借机给孔过瘾提个醒才是真!李煜并不知道山本一木那狗日的特工队袭击大夏湾具体的行动时间,自己又没什么证据,也只能这么帮独立团了。
驽马跑不快,两人赶到杨村时,已过傍晚。
与老战友李云龙一样,孔捷心底里同样看不上李煜这个“白面秀才”,但碍于老战友的面子,孔捷面上却并为表现出来,李煜在独立团待了三天,对李煜提出的团部防御上的诸多缺点,孔捷一一记了下来,嘴上答应着一定整改,心底却并未当一回事。
你个小秀才,真以为念了几天书就能来教老子打仗了?还这里不行,那里得改,扯淡吧!老子三个营都在杨村外围,哪个狗日的鬼子能悄悄潜伏进来!?
孔捷脑海里完全没有特种作战这种概念,认知有限,没吃过亏,等李煜一走,就把李煜的意见当成耳旁风了。
李煜心底也不痛快,他又不瞎,孔捷什么态度他自然是能看出来的,虽然看样子极是热情,但眼神骗不了人,李煜只能暗自祈祷,希望孔捷能听进自己的话,加强一下防御吧。
可惜,事实证明,李煜的一片好心终被孔二愣子当成了驴肝肺。
五天后,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传到大夏湾,孔捷的独立团于昨晚在杨村被小股鬼子偷袭,伤亡两百多人,负责防守杨村正面的三营被打残了,损失惨重。
还留在大夏湾的李煜得知消息后,既惋惜又心痛,和李云龙一起大骂孔捷不知好歹,明明已经提醒他了,可他偏偏听不进劝,才有了杨村之败。
老总大发雷霆,“发面团”,“蠢猪式的指挥”,“只配喂牲口”,这三顶大帽子扣在了独立团和孔捷的脑袋上,孔捷被下令撤职,撵去喂马,新的独立团团长,由正窝在被服厂学绣鸳鸯戏水的李云龙接任。
“啊?不去,我就不去!”刚学会踩缝纫机没几天的李云龙正缝着一件快成型的新军装,李煜坐在他的对面瞧热闹,偶尔帮他拉一下布料,刚刚两人正在痛骂孔二愣子呢,总部的通讯员带着命令进来了。
“凡事儿都得弄清楚,当初凭什么把老子这个主力团长给拿掉?”李云龙摇着大脑袋怄气的拒绝,手里的活计一直没停,缝纫机被踩的嘎吱嘎吱作响。
这下可有乐子瞧了!李煜悄悄隔着窗户看了看院子里的人影,默不作声。
“哎我说李团长,这可是Shou|长本人的命令!”
“就是天皇老子!也得分个青红皂白吧?”李云龙啪的一拍缝纫机桌面,大声嚷嚷道:“我犯什么错了?不就是没按命令突围吗?这也是错?凡事得讲点道理!对不对?得讲道理呀!该给昭雪平反了!不行!我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不去!不去不去!”
砰!
“李云龙!”
李云龙话音刚落,房门被一脚踹开,只听见一声大吼,一人闯了进来。
李煜立即站起,啪的一个立正、敬礼:“旅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