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古代人的思想还没那么科学，应该都比较迷信鬼神之说。

特别是皇室中人，谁不想长命百岁，有神佛庇佑？

谁知道顾铮轻嗤了声，面容晦暗，灯烛的暖光都映不上他那要死不活的冷脸。

苏虞不懂他那声冷嗤意味着什么，但还是硬着头皮瞎掰扯，“臣妾今夜做梦，一道佛光闪过，就看见观音菩萨站在臣妾床头，对着臣妾说：苏远安通敌叛国！”

顾铮微拧起眉，朱笔笔尖的墨汁滴在了奏折上，他也没察觉。

苏虞觉得他这是听进去了，还听得聚精会神呢，于是讨好一笑，“陛下也觉得神奇吧？可能这就是神仙给我们的指引吧！”

顾铮默了半晌，眉眼中尽是睥睨之色，一字一顿，不容置喙，“朕就是神。”

苏虞：……普信男。

她撇撇嘴，“哦，那没事了。”

说完，也没等到顾铮接下来的话。

他既没有追问苏虞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也没问她关于苏远安通敌叛国的具体情况，只是安安静静地批阅奏折，时不时看看跪着的苏虞。

苏虞低头看着自己跪麻了的膝盖，开始思考如果自己没死，以后是不是得坐轮椅。

更声又敲过几遍，眼见着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苏虞困得不省人事，脑袋昏沉，身后忽然有人开了门，一股凉风袭来，苏虞立刻惊醒打了个寒颤！

“臣参见陛下！”

御林军统领单膝跪地，就跪在苏虞旁边，苏虞眨眨困顿的眼，就看见统领手中呈上了一大堆书信和卷册。

顾铮微微颔首，统领点头接着道，“臣等在将军府的书房内搜到一处暗道，是通往城外护城河畔的，也在暗道夹层中搜到这些卷册和书信，均记录了苏将军和裕国国君的来往，以及……上次渭城大败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