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胡话呢,我听说是太子又发疯了,上次发疯的时候直接出租太子之位,要不是陛下拦着,估计这会儿还不知道是谁当太子呢,这次啊,我估计太子在陛下那里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你们说的都是错的,我听说啊,太子是想要借此机会贪渎用来编纂大唐辞海的那笔款子,说是花了一万多贯买了那块荒地,一块荒地能用的了一万贯?还不是欲盖弥彰。”
“姑且不论太子买地做什么,反正我就是觉得太子有些不靠谱,一天到晚的这么折腾,什么时候是个头,将来万一太子当了皇上,咱们呐还指不定要遭什么罪呢。”
外面众说纷纭,内部也不消停,城外龙首原的一处荒地上,望着脚下静静流淌了无数年的渭水,魏征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殿下,现在城里谣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您能不能跟老臣交个底,那一万多贯的钱财到底买了些什么东西。”
“是啊殿下,那可是一万多贯啊,况且还是一司农寺的名义去买的,您要是不给老臣交个底,万一御史台那边问起来,您让老臣如何交代。”骆承祖同样是满脸的不甘心,一万多贯说买地就买地了,还是用司农寺的名义买的。
你说这不是扯淡么,司农寺要那么一大片连草都不长的荒地干什么。
出于某种恶趣味的念头,魏征和骆承祖越慌,李承乾就越是不想说自己要做什么,背着手在河边走了几步:“慌什么,那么大一块地摆在那,又不能长腿跑了,有人来查就让他们查好了。”
“可老臣要怎么说啊。”
“怎么说?你就告诉他们,那是试验田。”
骆承祖都快要哭了:“殿下,那也要人信才行,那片地连草都不长,怎么可能种出粮食。”
“种不出来就说试验失败了呗,我说你这老头儿咋这么倔呢,你就不能跟魏先马好好学学,少问多做,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孤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通往彬州的官道上,一千太子左卫率和太子右卫率组成的军队正押着一批两千人的突厥战俘缓缓而行。
队伍的前面,纥干承基与刚刚被调过来的执失思力并骑向前,队伍的后面是一截长长的车队,一辆辆大车上装满开掘的工具。
长长的队伍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有些诡异。
俗语说的好,不在沉默中变坏,就是沉默中变态,当队伍越过咸阳,距离彬州只有不足五十里的时候,沉默了两天的纥干承基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疯了,这就是疯了!我就搞不明白,那些黑石头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要派出这么多人来挖那些能毒死人的东西。”
执失思力:“”
作为一名降将,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纥干承基是太子的人,他可以在背后吐槽,但如果自己这样说了,传到太子耳朵里,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天牢中那一幕经历一次也就够,执失思力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纥干承基得不到认可,一个人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突然话锋一转:“不行,这件事情我非向陛下禀明不可,太子再这么胡闹下去,肯定要吃大亏。”
执失思力却在此时开口了,语气十分淡然:“我不建议你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