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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六年时间听起来很长,但在我们时有时无三人组的打打闹闹之中,这六年的小学生涯也马上接近了尾声。

我们小升初那时候,并没有像中考和高考一样需要统一考试什么的。大部分学习比较好的学生在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已经被好学校选走了,而像我们这种学习成绩并不怎么理想的,基本都是选择学区内的初中。运气好的,住在好学校的学区内,自然就算是捡了便宜,运气差一点的,就只能在上学之前再经历一次考试,争取能去上所谓的尖子班。

我呢倒是运气好,按学区分正好去了我们市里排名第三的学校,而傅成文和曹云霄两个人像是早就一起算计好了似的,在我分去三中之前,就报名了三中。

在我不知道这个消息之前,我还是挺伤感的。因为按照他们两个的成绩,去全市最好的实验中学完全没有问题,而我除了三中哪也去不了,这就意味着我们这个时有时无三人组就要彻底解散。我虽然一直在与他们打架,可他们仍然是这几年当中唯一真心对待我、拿我当朋友的人,我这六年没交下什么朋友,对他俩我自然是不舍得。而且我这人不太会与人相处,再加上那件事留给我的阴影,换了新学校之后没有他们在,我真的很担心会和新同学处不来。

有了这样的担心,毕业之前那几天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别说没心思学习,甚至都没心思吃饭。就是傅成文找我单练的时候我也对他爱理不理,随便应付两下就认输,完全没有以前的兴致。

傅成文忍了我三天,第四天的时候他实在是受不了我这样的态度,放学之后问我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我向来喜欢端着,生怕被他看了笑话,所以他越问我,我越不会说。我俩认识这么多年,他也了解我,问我两次我都没有说之后,他就再没有问我第三次,摆出一副任我自生自灭的架势,就把我赶回了家。

就这样,我俩算是闹了人生当中第一次别扭。有那么两三天,我俩谁都不理谁,上学放学离着八丈远,想说话的时候也都各自去找曹云霄。曹云霄同学就这样非常无辜地被我俩夹在了中间,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又要负责哄我,又要想办法和傅成文谈心。为了我俩,我感觉这家伙一天忙得好像在演电视剧里的人格分裂症患者。而且他平常光是学习各种课外班就已经非常累了,眼见着我俩怎么也哄不好,这两天下来就差点没给他气出心脏病。

最后他实在懒得再继续分裂下去了,在午饭的时候,他叫来了傅成文,直截了当地问我是不是担心没了他俩我会不适应新学校还有新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