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大人之间的事情,关他什么事情。”白泽理惠道。
“不是,我是说奥畑准备用报纸公开消息这件事,稚生毕竟在参加比赛,要是出现这种负面新闻,会不会影响他的心态,还有比赛成绩?”宫本雪子忧心满满。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觉得。”白泽理惠轻声说。
反正我不是担心。
我倒是担心奥畑流男真这么做了,会不会被自家老板给玩死,老板并不在乎骂名,自己没有真正认识他前,嘲笑他他也没反应。
但涉及到你的,他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话说回来,雪子也是一样的,奥畑流男阴阳怪气她,她忍住了,一谈到羽弦稚生,她立刻化身狂暴女武神要把他弄死。
这两个家伙,心里只有对方啊。
话说也不知道影不影响他将来娶媳妇。
银行公证人跑了出来,手里提着钱袋,拍了拍车窗:“两位的钱落在这里了。”
“这是还款的钱呀。”
宫本雪子困惑道,打开钱袋一看,里面大概还剩下三万円左右。
“是还款的钱不假,但您与本银行约好的每月还款是三十万円,按照每家债务的比例来分配债务,刚才那十几家的本月债务,都已经还好了,没有到场的,银行也留下了相对应的款项,会给他们寄过去。”
“这是您要求的还款名单。”银行公证人递过来一张纸,纸上详细的列出了要求给钱的债主名称,以及他们所拿到的款项数额。
宫本雪子皱眉道:“我没有要求要名单呀。”
“是我要的,差点忘记拿了。”白泽理惠打了个哈哈,赶紧把名单接过来叠好,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你要这个做什么?”宫本雪子不懂。
“留个证据嘛,别以后还清了,对方又反咬一口说没还。”白泽理惠编了个理由。
这个理由很不充分,还款的话,银行都会有记录,根本用不着这个,但宫本雪子不懂这其中门道。
“那这剩下的钱是怎么回事?”宫本雪子不解。
“是这样的,有不少拒绝接受还款的家族,电话刚刚打了过去,那些人的意思是不会接受这笔钱,当年被打败就是被打败了,愿赌服输,即便您再去他们家里表明会还钱,他们依然不会接受。”银行公证人笑道。
“可是......”宫本雪子迟疑道。
“您收下吧,留着下次还款就好了,武士道精神是正确还是错误,像我这种人也说不清,但既然对方坚持愿赌服输的原则,还是请您放宽心比较好,这笔钱其实从道义上来说,不还也完全没问题的,像您这样肯担责任的人越来越少了,说实话,我们很尊重您这种人。”银行公证人笑着说。
宫本雪子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钱袋。
白泽理惠笑嘻嘻地启动车子:“没想到这世道真的还有好人呀。”
“会不会是因为遇到稚生,我才会变得那么幸运呢?”宫本雪子轻轻笑了笑,“感觉有种绝处逢生的幸福。”
“你呀你,什么都能跟他扯上关系,这世上有坏人也就有好人的吧,像奥畑流男那样的贱男人毕竟百年一遇。”白泽理惠说。
“生活没你想的那么好,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遭嘛。”
“还有啊,其实我觉得吧,女将说不定已经放弃你了。”白泽理惠轻声说道,“你没有必要那么大压力,什么都往自己的肩上扛。”
“可我不敢赌呀。”宫本雪子望着车窗外的细雨,“如果赌输了,我就再也回不到他身边了。”
“唉,也是。”白泽理惠挠了挠头。
“嘛,也不必担心,等稚生有了保护你的力量后,咱们就不怕女将了,到时候再提起上诉,拒绝还款就是了。”白泽理惠振声道。
“怎么可能呢?”宫本雪子苦笑,眼前不禁浮现他的小小身影,他才是需要被保护的存在,哪里会有力量保护自己呢。
你太小看你家孩子了吧。
白泽理惠笑而不语,低头看着躺在包里的名单纸页。
这是老板嘱咐自己拿给他的,老板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啊,他的无私与温柔仅限于你一个人。
这件事自己和老板谈过好多次了,自己的意见是上诉比较好,但老板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说还是继续还钱吧,让她好好体会下人间冷暖,顺便找点事情做,这样一来即便他不在身边,她也不会那么孤独。
顺便老板自己也需要时间,慢慢发育一波。
如此一来,这笔钱与其说是还出去了,倒不如说是一笔长期投资,既可以牵制女将,又一点都不会亏。
等他成长起来,彻底发育好的那一天,这些钱都会一一收回,名单上的所有人都会受到惩罚,而且是连同利息一块奉还。
白泽理惠启动车子,笑着看着忧心忡忡的雪子。
真的不用担心的,雪子,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藏在黑暗里,守护着你,注视着他人生中唯一的光。
如果说人间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游戏,那么对他而言,你是这场游戏里唯一的人间。
......
“赶紧把奥畑少爷扶起来!”
银行里,跟着奥畑流男一同前来的人手忙脚乱地上前,把奥畑流男扶在座椅上,奥畑流男抹了抹鼻子上的血,眼眸里流淌出恨意。
肚子疼的几乎无法呼吸,冷汗簌簌而落,把脸上的白粉给冲掉一片痕迹,那一拳砸在脸上,更是把脸都打歪了,嘴角抽搐地疼。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女人给打成死狗,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哪是打我的脸!这分明是在打莉奈良子的屁股!
“一群废物!”奥畑流男冲着保安们大声咆孝。
保安们一声不响。
“奥畑少爷您消消火,我们把您送去医院。”旁边的人赶紧说道。
一帮人上前拥的拥,抱的抱,架着奥畑流男的肩膀,给他往外面扶去。
“还有那帮家族,也都是一帮蠢货,钱送到手里都不要!”奥畑流男狠狠咬牙道,“妈的,钱可是好东西,有钱什么买不到。”
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
好在自己刚得到一个用来发泄的玩具。
随便揍,随便打,没人要的鬼东西,跟她妈妈一样都是贱种,打死了都没人心疼。
奥畑流男推开周围的人,脸色阴白,神色扭曲,跌跌撞撞地朝着保安室里走去,勐地打开了门。
但并没有见到那个头发苍白的小女孩。
跑了?
她居然敢逃跑?
奥畑流男满眼血丝,难以置信。
“那个小女孩呢?”奥畑流男冲着身后的保安咆孝道,“我不是让你们把她看紧么!”
保安们面面相觑,刚才他挨打的时候,这边的人一下子全涌过去了,谁都没管,更何况那个白发小女孩不停地咳嗽,一副病的快死的样子,谁也不敢接近她,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愣着干什么!赶快去给我找!要是跑没了你们一个都逃不掉责任!”奥畑流男眼神阴暗,牙龈几乎咬出血,低声嘶吼,“等着,臭垃圾,别让我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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