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气晴朗。
经过几日修养,纪云轩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好了一大截,今日却是有要事,他早早便起来洗漱完毕在房中饮茶静等。
待到日头升高,天空明朗时,一个头发花白,面容凄苦的老者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纪云轩起身迎了上去,行了一礼,喊道:“劳先生”
来人正是华山派二弟子劳德诺,上山来修养这几日里,岳不群来看望纪云轩过几次,日常饮食却是劳德诺在照料。
纪云轩知道劳德诺此人的根底,乃是嵩山左冷禅安插在华山派的奸细。
不过纪云轩这几日身体不适,劳德诺也是费心照顾周到,不曾有半分懈怠。
劳德诺回道:“不敢劳小兄弟以先生之称,请小兄弟跟我一起去见我家师父。”
纪云轩道“好,请劳先生带路。”
劳德诺便带着纪云轩走过山道,爬过石阶,穿过走廊,来到一座阁楼之前,阁楼坐北朝南,巍峨耸立。
纪云轩抬头看去,牌匾上正是正气堂三个大字,二人没有停歇,进了门。
大厅堂中已经有人在等候,正对着门的上首位上,坐着两人。
左边一人,他有着超凡脱俗的外表,气质儒雅,颊下五柳俘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正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
右边颇具美貌,头发盘成髻,做妇人打扮,又不失侠女风范的,想来正是岳不群的妻子兼同门师妹宁中则。
虽是女子之身,却正义凛然、胆识过人、武功了得,是武林不可多得的女中豪杰,在原书中就连任我行都认为她胆量胜过男性。
在宁中则旁边站着一个可爱俏丽的少女,身着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正是岳灵珊了,此时她却是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纪云轩。
至于堂下两边站着的,想来是岳不群收的几个弟子。
其中一人差不多弱冠之年,卓立不凡,气质潇洒,面目俊朗,应该就是令狐冲了。
其他几人纪云轩暂时记不起来姓名,毕竟前世看书时,书中关于岳不群的其他几位弟子描写不多,不过现在身在华山,以后多的是相处的机会再认识不迟。
于是纪云轩上前几步,行了一礼道:“见过岳先生,岳夫人,感谢岳先生救命之恩,让我不知道如何报答,岳先生日后如有差遣但凭吩咐!”
岳不群心中满意,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素来教导弟子时,门规甚严,所以在弟子中有绝大的威信。但是几个徒弟中,并没有一人像他,大徒弟性格不羁,常常带着门中弟子随性玩闹。
见到纪云轩小小年纪,礼数周全,神情周到,更难得有一颗知恩图报的心。
岳不群便说道:“云轩你身体刚康复,不用多礼,我和你父亲有过几面之缘,算起来你也是我的侄子辈。
往日你纪家与我华山也来往密切,你父亲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为人讲义气对朋友也十分慷慨。
山上清苦,我华山门下也是受到过你父亲供奉的恩惠,你纪家遭到绿林劫匪上门劫掠,我收到消息便急忙下山,却也来迟一步。”
此世的父母,亦是纪云轩亲身父母,血浓于水,还有同叔,纪云轩思之也不禁心中黯然。
岳不群惋惜,叹了口气,又道:虽然世事无常,祸福难料,如今你纪家只剩你一个人,你不可因为此事就意志消沉,男子汉应做到有所为有所不为,当激励自身,要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和我都一般大,就没有爹爹妈妈,岳灵珊心想要是我也没有了,那我该多难过。
令狐冲在旁边倒是感同身受,因为他是孤儿,幸得岳不群和宁中则带上山来,不然怕是成了流浪乞丐了。
宁中则也是十分怜惜,她平日里对待门下弟子,也关爱有加。
想到纪云轩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家破人亡,不忍出声道:“师兄,云轩身体刚恢复好,你又提这些伤心事干什么?"
说完又对纪云轩笑着道:“云轩,你年纪还小,以后就待在华山,华山就是你的家。”
这些温暖的话,纪云轩知道宁中则是出自真心实意的,他心里十分感动。
目前纪云轩没有去处,这却是很好的机会,当下就在堂中对着岳不群和宁中则恭敬的行弟子之礼。
“恳求岳先生收我为徒,我身负家仇,凭我自身之力要报仇雪恨,是千难万难,愿拜在岳先生门下学武练功!”
轻笑了几声,岳不群道:“师妹你看,云轩是个聪明的性子,便是你不说,我也有收他为徒的心思,他纪家祖上与我华山派也有深厚的渊源,今日也算是重回华山了!”
岳不群又道:“云轩,你今日入我华山派门下,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按情节轻重处罚,罪大恶极者立斩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