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默默锤炼剑法,用孤独九剑来磨砺剑法招式,出剑更是犹如羚羊挂角,天马行空一般。
又过了些时日,宁中则替纪云轩新缝一套棉衣让陆大有送了上来。
纪云轩记在心里,十分感激。
冬天的北风怒号,天上积云如铅,华山顶上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雪势甚大,纪云轩心想:“上崖的山路也更是湿滑,一个不小心失足便有性命之忧。”
而每日见着送饭上崖来的陆大有,岳灵珊,皆只能亦步亦趋的慢慢腾挪脚步。
两人如此辛苦,纪云轩心里过意不去,便把螺旋九影的轻功传给了二人。
难熬的天终于过去,华山上积雪渐渐消融。
待到冬去春来,天光明媚。
纪云轩便让陆大有传讯给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说是有要事相商,请两人上崖来。
岳不群和宁中则也寻了个春光明媚的日子,上了思过崖来。
纪云轩上前行礼,道:“弟子见过师父师娘。”
岳不群见他行动间走路无声,双眼熠熠有精光,便知纪云轩这个小徒弟在内功上比之上崖时有更深的火候。
他微微一笑,点头道:“云轩,为师让你上崖思过,显然没让人失望。”
宁中则见着纪云轩眉宇间精气神十足,面上也不免沾有风霜的痕迹。
他温声怜惜道:“师兄,凭着云轩他自身刻苦的劲,上不上这思过崖也一样,倒是这半年在崖上吃了苦头了。”
岳不群闻言不答,纪云轩笑道:“师娘,不碍事,弟子没甚么讲究,即便师父不罚弟子上崖,我也会亲自向师父领命上崖练功。”
说着领了二人往石洞里去
又继续道:“在崖上这些日子,弟子发现这石洞别有洞天,竟有咱们五岳剑派的早已失传剑法。”
岳不群和宁中则脚步一顿,大吃一惊,齐声问道:“当真?”
纪云轩点点头,便领着二人便进了孔道。
随之到了记载五岳剑派剑法的石壁前。
纪云轩指着地上的骷髅,说道:“这便是当年围攻我华山的魔教十大长老了。”
岳不群早已把其中辛密说与了宁中则,因此她也知事件经过。
两人看了看骷髅,感慨连连。
岳不群问道:“云轩,你适才所说剑法在何处?”
纪云轩微微笑着把火把高举,往石壁上方照去。
并说道:“师父师娘请看!”
两人闻言望去,见到果真有五岳剑派各派剑法,均是大喜过望。
随之又见到魔教十大长老刻在旁边的破解之法,以及一些辱骂等字眼,皆是愤愤不平,又是沮丧!
宁中则在石壁上见到她生平得意之作,创出的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在华山派百十年前已经有此招的基础之招,却也被破的干干净净。
她不禁骇然,对自己所练了几十年的剑法有些失去信心。
出声叫道:“岂不是咱们华山剑法当真如此不堪,被人破了个彻底!”
岳不群眉头紧皱,脸上神情严肃,道:“师妹,剑法被破不至于如此,可要知道咱们华山气功练到高深出,敌人如何破得!”
宁中则点了点头,神情平静下来。
纪云轩笑了笑道:“师父,师娘,此破解之招,不足为过,也不足为患。
你们且细看,这破招之法是一招一招的破,咱们华山剑法每招每式皆是千锤百炼而来,同时一套剑法的变化皆是招招呼应。
而旁边的破招之法不成体系也不连贯,只要把剑法练得浑成,如何破得!”
两人听闻此言,稍一思索,便想明白其中关键。
岳不群道:“云轩所说有理。是了,咱们华山派立派几百年,不知有多少前辈凭着华山剑法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方才有了今日咱们华山派在武林中的一席之地。
到如今也不曾听闻有谁能破本门剑法,咱们当勉励自身,学好本领,往后也不至于堕了本派名声!”
随后三人在石洞中仔细商议此处剑法如何处理。
岳不群沉思道:“此事甚大,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咱们把剑法拓印成册,便把石壁上的剑法毁去,这处孔道也堵上!”
纪云轩与宁中则自然同意。
然后纪云轩提出:“此处剑法可寻门中品性端正的弟子,适当传下,师父师娘,你们可自行抉择。”
岳不群自从明了真相后,也打破了他心中固有的剑气之别。
九阴遗刻中的武功他也挑了弟子私密传授。
宁中则笑道:“我与你师父回去好生商议,考查门中弟子一番,云轩听你说话啊,师娘都不自觉的忽略你的年龄。”
岳不群笑了笑,说道:“正是云轩沉稳,心智聪明,这才是本门之幸!”
纪云轩哈哈笑道:“师父师娘,可少在大师兄面前夸我,不然只怕他非得睡觉也睡不着!”
岳不群和宁中则闻言好笑,只因小徒弟最喜欢拿大徒弟开玩笑!
偏偏更好笑的是,原本令狐冲是个任情潇洒的性子,却被纪云轩克得死死的,在他面前全不复往日的潇洒劲!
所以做大师兄的对小师弟无可奈何!这是华山上众人皆知的事,岳不群和宁中则也不例外。
事情商议完毕,便已经定下,此后又花了些时日把此事按照计划妥善处理。
由岳不群和宁中则操持,纪云轩落得清闲,只顾在崖上练剑。
春天的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草长莺飞,柳树抽枝的日子也很快过去了。
华山上又是一年青翠苍茫的景色。
这天岳不群收到了一封来自衡山的信。
纪云轩在思过崖面壁不满一年,便下了崖!
只因信中提到,衡山派刘三爷金盆洗手,请华山众英雄前去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