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卡尔重工有限公司,一位穿着白色衬衣,打着蓝色领带的中年男子站起身看向大家喊道:
“下班吧,各位,张总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也赶紧的吧!”
“就等你这句呢!”
“走走走,记得拿东西啊,把花带上,还有张总买的水果别忘了!”
“那我先过去了,你们都抓紧点时间,东西都带齐了啊!”
“好,周总慢走!”
“拜!”
……
公司里面热火朝天的,大家都忙着去酒店参加张总儿子的满月宴,只有罗艳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今天是张总儿子的满月宴,同样也是她的生日,原本她都已经和袁旭东,还有姜小果她们说好了要给自己庆祝二十五岁生日的,可袁旭东和姜小果她们都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她只能把过生日的时间给推到了晚上。
罗艳手里拿着手机逐一点开袁旭东和姜小果她们发给自己的语音信息:
“对不起啊,小石头,我突然有点急事,晚点再过去,你们先聚,不用等我了,拜拜!”
“全团队都在做培训,我可能晚点过去,你们先吃啊,不用等我,不好意思啊,罗艳!”
“领导们正在熬鹰呢,开完会我立刻过去好不好?”
“我家男艺人又打起来了,我晚点过去,这些零零后的男孩子真是太不让我省心了啊!”
……
大家都有事来不了了,罗艳理解归理解,可心里还是感到一阵的失落,这时她的同事静尹喊道:
“罗艳,我先走了啊!”
“好的!”
静尹和其他人都走了,公司里就剩下罗艳一个人,她有点儿愣愣出神,这时,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提醒短信,她打开短信看了一眼,原来是卡尔公司发来的祝她生日快乐的短信:
“亲爱的罗艳,你好,感谢你这一年为公司的辛苦付出!今天是你的二十五周岁生日,公司为你发放了十斤油,二十斤米和五百元的超市购物卡!请到行政部领取,祝你生日快乐!”
看完短信以后,罗艳突然觉得心里好委屈,她不由地噘着嘴,脸蛋上委屈巴巴的样子,稍微地犹豫了一会儿,她在通讯录里找到4s店的电话拨了过去,都都几声,电话接通:
“喂,是4s店吗?”
“嗯,我的车修好了吗?”
……
爱丽斯酒店门前,罗艳停下车,她走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笑道:
“叔叔,您这边请!”
“好,谢谢你啊小姑娘!”
“不客气,应该的,您慢走啊!”
接完这最后一位宾客后,罗艳走向正站在酒店门口迎接客人的张总,准备问问他还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正好听到他和他岳父之间的交谈:
“你酒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什么酒都有啊,爸,你想喝什么酒啊?”
“我想喝红酒,红酒有吗?”
“当然有了啊,您放心吧,不管是红酒,还是白酒和啤酒,我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今天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来了,你一定要好酒好菜的招待好了啊!”
“您放心,我肯定招待好,肯定招待好!”
“嗯!”
将自己岳父送进酒店,张总转身就找到罗艳急忙地吩咐道:
“小罗啊,马上给你安排个任务,去给我买五箱红酒!”
“五箱红酒吗?”
“我想想,还是买四箱吧,那个名字我发到你手机上!”
“好!”
听张总吩咐完,罗艳转身就要去附近的商场里买红酒,张总立马喊住她道: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货比三家,不要买贵了啊,知道了吗?”
“知道了,货比三家,四箱红酒?”
“嗯,快去吧,你快点啊,马上就要开席了,知道吗?”
“知道了!”
罗艳急匆匆地小跑向自己的新能源车,开车去买红酒,她找了几家店,发现张总要买的那款红酒价格都差不多,她急匆匆地买了四箱就往酒店赶,在搬运红酒的时候,她的手还不小心被砸了一下,疼得哎幼一声,心里好气,酒店什么红酒没有啊,非要来外边买杂牌红酒?
果然,张总就是抠门,四箱红酒总共才花了几百块钱,罗艳都替他觉得不好意思,这是红酒吗?
回酒店的路上,罗艳接到了张总打来的电话:
“你到哪儿了?”
“我酒刚买到,正在回去的路上,这里有点儿堵车了!”
“你买个酒怎么慢慢吞吞的?这马上开席了,你快着点啊,你怎么办事的啊?”
“我马上回来,张总,就是路上有点儿堵车,你稍微等等……”
“就这样,我先挂了,你快点回来啊,堵车就换条路开啊,你怎么这么笨啊?”
“可是导航说……”
不等罗艳说完,张总就挂了电话,这时导航报道:
“前方一百米靠右行驶,驶出主路,您已偏离路线,已为您重新规划路线,前方路口请右转……”
“您已偏离路线,已为您重新规划路线,前方路口请左转……”
“到底是往左拐,还是往右拐啊?这什么破导航啊?不用你了,我自己开!”
又急又气的罗艳直接关闭了导航,然后自己开车驶向酒店,终于她彻底迷路了,把车开进了要拆的小区里,左转右转,就是找不到出口在哪,看着车窗外面空无一人的老小区,罗艳不由地慌了:
“这是到哪儿了?深圳还有这样的地方?”
……
时间往前,在袁旭东的出租屋里,丁一煊扎着双马尾,系着凯蒂猫的围裙,从厨房里面端出来一大碗的鲜鱼汤放到了客厅的桌上,桌子上还摆放着其他几道菜,袁旭东坐在桌边上,他轻轻地嗅了嗅桌上的菜笑道:
“好香啊,看着就好好吃的样子,谢谢一煊!”
“不客气,我还要谢谢你呢,你跟我说的那个故事给了我很大的灵感,我编辑也说了挺好的!”
丁一煊笑盈盈地道,突然她看见袁旭东手背上的红色爪痕,不由地紧张道:
“你这手怎么了啊?怎么都破了?是不是苟哥给你挠的啊?”
“哦,你说这个啊!”
袁旭东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笑道:
“其实都怪我自己,我看你撸苟哥就挺好奇的,忍不住也想试试,结果就被它给挠了这一下!”
“你怎么都不先处理一下伤口啊?”
“没事的,一会儿它就自己好了!”
“你痛不痛啊?”
“有点儿,不过没关系,我以前经常……”
“我给你消消毒吧,一会儿再去医院看看,医药费我来出,对不起啊!”
丁一煊一边说着话,一边找到自己的常用药箱打开,从里面找出医用消毒酒精棉球就要给袁旭东预先处理一下手背上的伤口,她在袁旭东的侧前方坐下,双手撕开医用消毒酒精棉球的外包装,然后左手扶着袁旭东受伤的右手,右手捏着医用消毒酒精棉球替他轻轻擦拭手背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