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陆二人闻言大惊失色。
中了催魂掌,岂不是没救了?
“那倒也不尽然,血修罗似乎留了几分余地,不至于要他性命,不过仍需尽快治疗,否则这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赵奢提笔写了一副药方,正想嘱咐几句,可蔡文轩不等他说话,便一把抓过药方,冲了出去。
陆浩然道:“赵伯伯,三弟他生性急躁,请您不要见怪。”
赵奢笑笑表示不在意。
陆浩然接着问道:“这些药物便可以治疗催魂掌的伤么?”
赵奢道:“药物治疗只是辅助,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找一位内功深厚的高手,帮他运气疗伤。”
陆浩然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他本想问您不行么?又觉得太不礼貌,一时不知该怎么措辞。
赵奢似乎看出了他内心所想,道:“我主要是修习外功,论起内功那是远远不够的,要化解催魂掌的伤,至少也要和血修罗的内力相当。”
陆浩然一听心凉半截。血修罗可是被列入点将录的高手,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和他内力相当的去,整个江州城还不知道有没有呢。
他师父倒是没问题,但师父他老人家行踪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所谓急中生智,情急中他脑海中冒出一个人来:纵横先生。
陆浩然虽没见过纵横先生,对他也没什么了解,但是他那手隔空落子的本事,足以显示出他是个高手。
可纵横先生什么人都不见,会答应救人吗?
但是事到如今,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试试。
赵奢沉吟道:“灵谷寺的老住持道远大师的修为倒是不在血修罗之下,只是年岁已高,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份心力。”
灵谷寺住持大师自幼出家,修为深不可测,如果他肯出马,那就太好了。
陆浩然担心的却是能不能请得动的问题。
赵奢道:“这倒不用担心,我与道远大师有些交情,这点面子他应该会给的,就让我去跟他说明情况吧。”
“要不要带上大哥一起过去?”
“那就无礼了,不妥。放心,他似乎尝试过自己运功疗伤,现在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一时半刻不会有事。”
陆浩然心想也对,带着大哥去寺庙,倒好象是逼迫一样,怕是会适得其反。
……
另一边,蔡文轩发动家仆,很快就把药方上列的药材购置齐全,大包小包带着回到了客栈里。
陆浩然告诉他,这药不是服用的,而是用来药浴,同时需要内功高手帮助运功疗伤,赵伯伯已经去求见灵谷寺的住持大师了。
蔡文轩心说难怪要用这么多的量,原来是要用来泡澡。
不过蔡文轩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人家好歹是一寺之主,能那么容易见到吗?
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他从小到大在府衙里见多了这种套路。他父亲出于各种原因,时常会对来访者避而不见,只要派个衙役过去,随便找个借口就打发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行,”蔡文轩越想越不放心,从桌子上跳下来,“我带人去灵谷寺,给他们点压力。”
“你就别添乱了,”陆浩然急忙拦住他,“你放心,赵伯伯认识住持,有他出面,一定没问题的。”
话虽如此,心里却也没底。
大约一个时辰后,一个年轻和尚来到寺庙,通知他们带病人过去。
两人急忙将韩休抬上一辆马车,朝灵谷寺驶去。
香儿不便去寺庙,再加上马车空间有限,就没有跟去。
她的叔父见贵客被人抬着出去了,急忙问香儿怎么回事。
香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只好说他得了病,被抬去看大夫了。
叔父拿笔杆子狠狠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呵斥道:“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一定是你照顾不周,我怎么跟你说的,他是贵客,一定要照顾好,你当耳旁风啊……”
一句一敲打,香儿低头不语。
她倒是不觉得委屈,因为她认为本来就是自己害韩休成了这样子,挨打挨骂都是活该。
只期盼佛祖保佑,让公子尽快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