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刻在墙上的名字(1 / 2)偷走我青春的你首页

安与遥跟小安是和苏朋一起从苏乔北家出来的,安与遥家跟苏乔北家是邻居,只是大门的方向正好反着,明明连一分钟都不用走就能到家的路,她们硬是磨蹭了快半个小时,只因为谈起了小的时候的事。

说起来她们和苏朋有些缘分,刚才她们还聊起此事。小的时候,还在上幼儿班的时候,具体小安和苏朋的弟弟苏乐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人们都忘了,只记得安与遥当时看见苏乐欺负小安的时候,捡起地上的空冰袋迅速咬开一个口子,在自来水管那灌满水,就冲着苏乐泚了一身。

苏乐那时哭着说去告诉他哥,两个小姑娘都吓坏了,因为安与遥没有哥哥,小安也没有。当时还是让苏乔南哥哥冒充的安与遥的哥哥,正巧苏乔南和苏朋是一个班的,那件事才不了了之。而安与遥也因此和小安成为了好朋友。

现在想想虽然隔着几岁,可是她们也算一起长大,以前在一个学校里,一个村子里,那么多的路上谁都曾踩过谁的脚印,甚至一起肩并肩走过。岁月啊,真的流逝得太快了。

安与遥还记得她们待在整个幼儿班的时光,后面黑板上一直写着一句话:“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可是那时候怎么会明白那么高深的话。

好像也就慌约的一瞬间,打了个盹,回了个头,她们都已二十五六岁,哥哥们也都年近三十而立。或许再过几年,她和小安都嫁了人,这里她们就更难回来了。

可是这里的记忆,就像此刻风吹起的地上的黄土,在地上时觉得不起眼,空空旷旷的;扑到脸上时,就总想去摸,摸着摸着竟摸出一把一把的眼泪。因为你越来越开始害怕,到了最后,别说人,连这些都找不到了。

安与遥在村子里还有一个胜过她本名的外号叫做“小掉”,因为她小时候总是忘记拿钥匙,所以放学后她经常去刘婶家蹭饭,当然她家斜对过的崔奶奶家她也没少去。后来她母亲就把钥匙藏在大门角下的一个大木头下面用土埋着,所以现在即使她母亲不在家,她也能开开门。

可是小安那家伙却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安与遥喊了她两声她也没理她,于是安与遥走过去看了看才知道,让小安移不动脚步的是什么。

“南烈”那刻在墙上的名字已经在岁月的摧残下脱落了一部分,但是知道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来,尤其是这个昨晚还为他喝过酒的人。

安与遥假装没看见,也没提,硬生生地把小安拉到了她家里。她不想小安触景生情,不想小安昨天才为南烈哭过今天还要继续。

“又给家里打电话了吗?这都快一天了,婶子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安与遥也是好意,可是她怎么知道这是个高危时期,就这电话二字也能又让小安想起南烈来。

或许是不是都这样,当你想一个人的时候,无论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与曾经的那个人有没有关系,你都能从中看到那个人的影子。

“第一次接到他电话还是在你家。”

小安说这话时看上去一脸的平静,但是安与遥知道回忆南烈的这个过程是省不掉了,即使她现在找出各种理由打破小安对南烈的想象,最终剩下小安一个人的时候,小安还是会想他想得痛彻心扉。那就不如她陪小安回忆回忆那个人,回忆回忆那段青春。毕竟没有人规定失去的人,走过的岁月,就只能待在过去了。

安与遥知道南烈还是在上初三的时候,那时候她们都还没有手机,她家里也是安装固定电话没多久。不过小安家那时还没安,所以小安给同学们留的电话号码都是安与遥家的。一开始小安本没想留,但是后来一想反正每次放假回家她都会到安与遥家玩,就留了一个。

南烈第一次打电话到安与遥家,当时还是安与遥的母亲接的。南烈说找小安,安与遥的母亲就以为是找自己的女儿,因为虽然很多人都管安与遥叫掉儿,但是自己的母亲还是习惯叫她小安。

“是个男生。”当时母亲转告给安与遥时的口气并不是很好,安与遥也很奇怪除了隔壁那两个男生外,还有谁能给她打电话。聊了两句才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苏明安这个小安,正好那时候小安就在她家,安与遥就让小安接了。从此南烈这个名字就在她们青春里晃荡了好些年。

虽然安与遥也调戏过小安,但是小安和南烈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因为初三成了同桌,所以关系好些。但是在那个年代,村子里的人很保守,一个人跟一个异性的关系好,只限于近处的,一旦远了,不定就会被别人说什么,更何况南烈跟她们还不是一个村的。因为安与遥曾被同村的人喜欢过,家里也知道了,所以每次南烈打到安与遥家找小安的时候,都是拿安与遥这个小安当挡箭牌。

那时候她们一个月才回一次家,其实南烈也就每个月才打一次,可是久了还是会被人察觉,尤其像苏乔北那样的异性。可是他并没有去刻意打听,也是临初中毕业才见到过南烈的真容,但也没有打过招呼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