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满意地坐下来后,看着满屋子人特别是容小姐都盯着她的肚子,难得的脸红道:“有两个月了,因还没坐稳,就没给大家说,我父皇都还不知道呢!”
接着又转头问容小姐:“容容,你还没消息吗?前段时间太医院新来了位善妇科的女医,改日我求了父皇差她到你府上看看吧。”
容小姐只温和地摇摇头道:“没事,不急,孩子的事都看缘分。”
元元却咕噜咕噜转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突然大声道:“晚间咱们围在一起吃‘锅子’吧!”
见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到自己这里后,就盯着才将视线从屋里挂的古画上转过来的傅之松道:“姐夫还是第一次来我这暖阁吧,我身为主人自当好好招待一二,姐夫你想吃什么?”
其余几个熟悉的见元元这样子,就知道她准时在憋什么所谓的“灵机一动的好点子”,俱都憋着笑等着。
可傅之松素来是个超脱的性子,除了些琴棋书画的雅事儿,别的是万事不上心的。
往日里见着元元了,多半都是正正经经地谈事情,看着只是个偶有俏皮的被大家宠爱的乖巧小女孩,并不知她常有令人捧腹大笑的神逻辑。
因此正经温和答道:“客随主便,元妹妹你看着安排便是,我并无忌口。”
元元正等着这句话呢,忙接口道:“那你看这天气这么冷,合该吃点温热的补补身子才是。吃羊肉锅底怎么样?
年前庄子上送来了好几头羊,我去看了,特别是有一条公羊,膘肥体壮的,等下就让他们把那头做了来。”
说着又一本正经道:“姐夫第一次来,这羊身上最宝贵的羊鞭,等下就全给姐夫吃了,就当作是我这妹妹的一片孝心了。”
“噗~”谢知堂本正在喝茶,闻言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一边咳一边摆手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茶水……太烫了……”
众人看着他那自进来就没添过的“热茶”,对他的拙劣演技赶到着急,难怪被三公主管得死死的……
屋中的人,俱都在学堂学过一些基础医理的,此时都明悟过来元元为了她姐姐的一番“费尽心思的苦心”。
此时有的看天花板,仿佛上面有个洞一样;有的盯着茶碗陷入沉思,仿佛才发现这是个前朝古董一般……
特别是三公主,死死得掐着谢知堂的胳膊,脸憋得红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谢知堂做了十恶不赦之事呢。
室内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安静之中,大家的脸色都红得扭曲,只除了元元,仿佛没看到傅之松那囧到发红的脸色,无辜地追问道:“姐夫,羊肉可以吗?这身体可是做一切事情的基础,我们虽然年轻,可也一定要善加保养才是。”
傅之松不由得红着脸咳了两声,眼含求助地看了看冯冀容,不知如何应对。
可冯冀容只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元元又似漫不经心般语带双关地说道:“这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千万不能秽疾避医,放心小病拖成大病。比如说我看您刚刚可是咳了两声,这可能就是风寒之症的前兆,吃点温补的去去寒正正好呢!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