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电影院那次偶遇后,我和那两个警官又遇到很多次,次数多了,我便干脆交付了自己名字。
总不能一直听他们“魔女小姐,魔女小姐”地叫我吧?老实说太羞耻了。
虽然,松田一直叫的都是“喂”或者干脆不叫名字。
“你们叫我春奈就好了。”
萩原有点意外:“这是名字吧?直接称呼名字是不是不太好?”
我挥挥手,不在意道:“没事,大家都这么叫。”
毕竟我的姓氏,一来特征太明显,二来,真的是太羞耻了!
[神]什么的……
我只有在中二的时候会感到苏爽,等过了那段时间,只剩下脚趾扣地的尴尬。
所以现在自我介绍后,我都会让认识的人直接叫我的名字。
“说起来,”我看着不知道第几次成双成对出现的两人,“你们的关系真好啊。”
就算是同事,这关系也太好了吧?
萩原告诉了我真相:“我和小阵平是幼驯染哦!”
听到这个我提起了兴趣:“幼驯染吗?我也有哦!”
我将手机找出来,翻出照片给萩原看:“看!”
照片是我国中拍的,毕业季时,穿着校服和慈郎在冰帝最大的樱花树下,对着镜头比出耶的手势。
萩原凑过来看:“你和你幼驯染关系真好啊。”
“那是!”我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因为家里开的面包店,我有时会帮慈郎带早饭,甚至在他的介入下,原本纯做面包的店铺,为此开辟了甜点的业务。
我做甜品的手艺也是因为他锻炼出来的,某种程度上说,慈郎是我一手带大的。
松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点评道:“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是吧!”我很意外松田居然也会说人话,不过我也不在意,兴冲冲地炫耀道,“慈郎的卷毛很好摸哦!手感超棒的!”
“你这语气在说狗吗?”松田斜了我一眼,“还有我说的不是他,啧,算了。”
我没有听松田的话,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卷毛看了一会儿,喃喃道,“说起来,松田先生也是卷发呢。”
难道这就是我第一次见松田就觉得亲切的原因?
松田动作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拉开了和我的距离,眼神带上了警惕。
萩原在一旁疯狂抖肩。
真是的,有这么好笑吗?而且我又不是那种不经人同意就摸人头发的人,至于这么警惕我吗?
因为我自身的特殊性,我跟他们相遇后,一般都会在户外接触,此时我们就在一个公园里,因为位置偏僻,周围也没什么人,这才能放心地交谈。
关于这点,我也问过他们为什么每次都要照顾我,明明有好几次他们都是有事要做,却硬生生因为我中止了。
这种情况是加班吧?
萩原给了我一个wink:“小春奈现在是魂体状态吧?很危险的哦,保护公民是警察的责任嘛。”
他很自然地改口了对我的称呼。
“而且你说的那几次,都是我们休假的时候,相比我和小阵平两个人无所事事,当然是跟可爱的女孩子待在一起感受更好啦。”
其实就我而言,我在魂体状态会比肉身的时候更强,不过这点就算说出口,他们也不会相信吧。
我收下他的好意,转而开启另一个换题。
其实至今为止,我的人生中只遇到过他们两个意外,萩原所说的危险对我来说很大程度上不存在,不过光是这份被别人关心的心情,我就很感动了。
“说起来,小春奈已经高三了吧,有没有考虑过以后要做什么?”
“我吗?有点想当心理侧写师或者心理医生之类的职业呢。”
无论是帮忙抓住罪犯还是拯救别人的心灵,对我来说都很有意义。
因为能力的缘故,我对他人的情绪变化很敏感,在无人看见的世界,人生百态像张白纸般摊开在我面前。
曾经我一度以为自己会疯掉,毕竟不是谁看到表面对你笑得一脸亲密的朋友背后悄悄说你坏话后能静得下心,那个时候我六岁。
是了,在离魂状态下,我能够读取别人的心声。
这个能力没有给我带来便利,反而差点摧毁我的心,好在我还有内在和外在一样纯洁的幼驯染慈郎,老实说他真是帮了我大忙。
自小学那件事后我除了慈郎没有其他朋友,直到高中遇到有马一花。
不过那就是后话了。
总而言之,在走出心理阴影后,我也习惯了自己的能力。而且我本人对观察人类心理这方便也挺感兴趣的,一直也会看这方面的书籍,因而想向这方面发展,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松田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我:“你这种尖牙利嘴的小鬼去当心理医生吗……当你的病人也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