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两张躺椅上坐着两个老奶奶。她们没说什么话,手里也没有忙活着针线。
“老奶奶?”苏绿很开心地走上前。
两个老人慢慢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苏绿,动了动嘴,说了什么,苏绿没听清。
“奶奶,我们是来看你们的!”林辰逸的声音高了点。
老人依旧嘟嘟囔囔的,嘴皮子动了动,但是说不出什么太高的声音。
没有牙,脸皮松懈干枯,头发花白,不长,仅够在后边扎着,穿着朴素。
离得近了,能闻到老年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你们不用跟她说话,听不到的,也说不了什么。”隔壁屋子里出来了个老奶奶说道。
苏绿稍稍有些惊讶,其实这本是很平常的事,不是吗?
没有办法用语言沟通,肢体动作也不那么清楚,林辰逸又从包里掏出了写东西给了两位老人。
她们不要,两方一直推来推去,最后在林辰逸的坚持下,两位老人收下了。
“她们算是没儿女的,有了也跟没有差不多,不会说话不会做事遭嫌弃的呀。”那位老奶奶解释道。
苏绿点了点头,看着她们瘦削的身姿,就那样坐在那里,好像某天一不小心就会消失在这里,而太阳照常升起,依旧会照耀到这里,只是少了人罢了。世界这么大,少了两个人似乎没什么影响。
这可不就是我们以后每个人的结局吗?
改变不了的。即使是现在,苏绿也无能为力。
“没有人来看他们吗?朋友?亲戚?”林辰逸问。
“能有什么人?又不能说话,志愿者来看看也帮助不了什么。”这位奶奶说的话很直接,很真实,但也有些伤人,这实在是太赤裸裸的现实了。
“那她们过年呢?”另一个男孩子问。
“过年?她们过什么年啊,跟平常一样。”
这样的生活,不分日月,每天都是一样,不过是从早到晚,从日出到日落。没有年份的不同,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衰老,因为那个过程太漫长。
不知道她们能不能体会到自己从幼年到老年的过程,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偶然想起自己曾经是个孩子,曾经长大,曾经嫁人,穿上新娘装,曾经生育,曾经抚育孩子。
她们此时此刻就坐在这里,在朝阳下,这本是蓬勃的意象,然而在这里,只有日薄西山。
苏绿又看了看她们,还是坐着一动不动,这个年纪,恐怕移动出来都很艰难吧?
他们有采访了几位老人,拍了些照片,录了视频,最后五个人一起给养老院送上了祝福。
林辰逸还录了音,两位女孩拍了照,苏绿和那位男孩子也时不时地拿笔记了记。
十一点半,差不多到了老人午餐的返点,他们离开了养老院。
走到门口的时候,几个人同时转身,又向里面看了看,这是他们平时不会关注的地方。
但因为一次采访,好像双方突然产生了联系,好像这里突然有几个人让他们牵肠挂肚。
五个人一起吃了午饭,饭中讨论了接下来的工作,主要是把资料汇集到林辰逸那里,他进行总结,制作PPT等。
比赛那日,也就是阳历2月2日,周六,他需要在评委们面前进行演讲,再进行评分。
比赛时间据现在只有两三日,所以要抓紧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