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以为,凭着他们那天晚上的争吵,此时必然已经过去了。
但未曾想到————傅奚亭言出必行。
“傅先生————,”江邶颤颤巍巍开口。
望着傅奚亭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恳求。
试图让自己的老婆孩子不用下跪。
傅奚亭俯身在茶几的烟灰缸上点了点烟灰,漫不经心的恩了声:“你说。”
“如果可以,我希望——————。”
“希望什么?”傅奚亭云淡风轻的将她的话接过去。
江邶一愕。
只听傅奚亭要笑不笑的开口:“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江邶语气飘忽。
傅奚亭看了眼坐在边儿上一眼不发的江意,语气略微带着半分宠溺:“意意觉得呢?”
江意愕然,被着声突如其来的意意弄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盯着傅奚亭的目光带着些许迷惑。
装?谁不会?
“我听傅先生的。”
傅奚亭想将她拉上来跟二房做斗争。
那么必然,她要给二房营造出一种她是被迫且不敢言的形象。
傅奚亭怎么会没看出来江意的小心思。
男人抬手抽了口烟,那只美短跳到他的膝盖上,手脚比齐的蹲在沙发上望着二房一家。
似乎对他们充满了好奇。
“我时间不多,江先生尽快。”
软刀子进去最伤人,傅奚亭的话没有任何强制性的刁难,但每一句话都不让人无法反驳。
江思此时,敢怒不敢言,盯着坐在沙发上的江意,眼眸都快能滴出水儿来。
虽心有不甘,但迫于江邶的警告,她只能缓缓的跪下去。
薄唇微颤,似是费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姐姐、对不起。”
江意闻言,低垂眸掸了掸手指甲,略微歪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江思。
没有任何言语,但浑身都透露着就这样的意思?
江意难得的往傅奚亭的身边挪了挪,手臂越过他的身体提起了美短的后脖颈,提溜到了自己的怀里。
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方池看着江意,后背冷汗涔涔,就觉得眼前这姑娘心思太深沉,全然不像二十出头的大学生。
她的言行,她的举止,都在恰到好处的压着别人。
“为什么道歉?因何道歉?”江意过了良久才问出这番话,可此时,江思已经跪了三五分钟了。
跪老祖宗也就磕三个头的功夫,她跪江思这个时间磕三十个头都不止了。
“江意———,”江思忍无可忍,刚刚的隐忍在瞬间就迸发了。
“你看——,”江意的目光落到傅奚亭的身上。
一脸的我就知道。
少女白皙的面庞带着点娇滴滴的撒娇,一双灵动的眸子bilibili的闪着,跟只小狐狸似的。
傅奚亭一转眸望向她的时候,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