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也在翻看着那些布头:“光有雄黄还不够,还要有艾叶,薰草才行,不然香囊就不够香。”
姜有财拿了砍刀和绳索:“我这就上山去砍柴,顺便带些艾草和薰草回来。”
这几天她忙着采草药就没有砍柴去卖了,可是家里烧火用的柴她还是得去砍,不然怎么烧水做饭。
经过三房的房门前,姜有财往屋里扫了一眼,不见春香姐妹俩个,只见童氏低着头在缝补一件衣裳。
那衣裳正是刚才春香穿过的那件六成新的花布衣裳。
出去半个时辰多后,姜有财就砍了一捆柴回来,也带回来一大抱的艾草和熏草。
一进院子,姜有财就看见童氏把两件打了不少补丁、洗干净了的衣裳搭在竹杆上晾晒。
四房熊氏见了一惊一乍道:“哟!老四家的,你两个闺女这是出什么事了?今天刚穿的好衣裳怎么破成这样?”
三房没有儿子,妯娌之间多少是有些受欺负的。
像熊氏这么问话就绝对不是关心,而是嘲讽!
童氏脸色变幻了几下,答道:“姐妹俩上镇上玩,遇到恶狗了,衣服被咬得稀烂!”说着,用眼睛狠狠夹了一下姜有财的背影。
熊氏故意大声道:“你家这两个丫头也太贪玩了,把好好两件衣裳叫狗咬了,看糟蹋了东西!这可是印花布,不便宜!”
上房里,姜艳艳走了出去:“三婶,娘让你来。”
童氏犹豫地答应了一声,往上房走去。
不一会子,从上房传来马氏一阵高亢的责骂身。
姜有财搭个凳子在脚下,把艾草和薰衣草全都放在低矮的厨房房顶上晒,顺便竖着耳朵偷听。
马氏骂的无非是童氏的两个女儿不知惜物,好好的衣裳被狗咬得稀烂,以后别指望着她再给她两个闺女买任何来西。
马氏一直在唯唯诺诺地解释,她声音很小,淹没在马氏的怒骂声中,姜有财根本就听不清,不过她能猜到马氏大概是在求饶,但如果她说出春香姐妹会被狗咬破衣裳的缘由,那么,她就绝不是外表看起来胆小而已,得重新认识她了。
姜有财从凳子上下来,拿起凳子回屋,招弟已经做好了晚饭,就两个青菜,但是给姜大山蒸一个鸡蛋羹。
姜有财洗了手和家人一起开始吃午饭。
姜大山要把那碗鸡蛋羹分给孩子们吃。
姜有财就有些心烦了:“爹,你现在身体不好,要多吃点好的,赶紧把身体搞好,把病治好,这才是最主要的,等爹病好了,咱们家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好,还怕我们吃不到好东西!这碗鸡蛋羹你就别让来让去了,自己吃。”
姜大山脸微微红了红,低头吃饭。
周氏看了一眼饭桌,夹了一筷子原主爱吃的茼蒿菜给姜有财:“有财呀,我听莲花几个说春香跟踪你们,想要看你们采什么草药呀?”
“嗯,还鬼鬼祟祟的让人瞧不上!”姜有财送了几根茼蒿在嘴里。
茼蒿菜有股独特的香气,爱吃的人闻着清香,不爱吃的人闻着头晕。
不过姜有财和原主一样爱吃茼蒿菜。
周氏听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