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低头细细地缝制着香囊,不急不缓的说道:“是三弟妹先和我生分,怀疑我所说的话,我如果还热脸贴三弟妹的冷屁股,那得多贱才做的到!三弟妹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我以前咋就没看出来呢。”
童氏脸上红白交替,很是尴尬,忙转换了话题:“大嫂,刚才我两个女儿被她们姑姑打,你也不去拉架,我两个女儿被打得好惨~”
她特意跑到周氏屋里就是有兴师问罪之意,以前姜艳艳只要打春香姐妹俩,周氏都会去护着,宁愿姜艳艳的拳脚落在她身上,这次她却全程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的儿子害的我两个闺女挨打了,你这做娘的居然连劝架都不劝,太过分了!童氏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周氏继续做她的针线,慢条斯理地问:“她姑姑为什么打她们?”
“.........”童氏僵住,这问题她怎么回答?难道跟周氏夫妇两说,她女儿被打是因为姜有财不带她们上山采草药,不教她们辨认名贵草药,所以才挨得打?
这话绝不能说,说下去周氏夫妇两个即使再忠厚也会深挖,为什么姜有财不带春香姐妹上山采草药、不教她们辨认名贵草药,姜艳艳就会打她们?那还不得牵扯出自己向马氏告密姜有财姊妹在采贵重药材的事吗,就算周氏夫妇再宽宏大量也一定会和自己决裂!
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小姑就是条疯狗!”
接着又幽怨的说道:“刚才我两闺女还问,为什么这次大伯娘不来护着我们母女?难过的什么似的!”
要是以前周氏听童氏这么抱怨,肯定会愧疚死,认为春香姐妹挨打她没及时的护着简直罪该万死,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周氏云淡风轻的说道:“她们有什么好难过的?我们娘儿几个被姜家其他人欺负时,她们的娘可一次都没伸出过援手来,我的孩子怎么没觉得委屈?你那两个丫头那想法就是错的,我护着她们那是她们的福分,不护着她们也不欠她们什么,她们凭什么抱怨!”
童氏怔了怔,停顿了片刻,说道:“大嫂,话不能这么说,我不是不想帮你们娘儿几个,我那不是胆小吗?”
一个香囊缝制好了,周氏用牙咬断线头:“我比你更胆小,你还敢打老鼠,我连老鼠都不敢打~”
童氏每说一句话就在周氏那里碰一个钉子,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了,只得讪笑着告辞离开,周氏也不像以前热情相送,更不提让她有空来坐坐的话。
童氏冷冷清清的走了。
姜大山这才开口:“老三家的可真有意思,说的好像咱们不替她们出头就该千刀万剐似的!”
周氏叹口气:“咱们呐,以前眼瞎心盲,以为不欺负我们的就是好人,还不如孩子们看得分明,人家不欺负我们是想利用我们!”
姜大山也失望的叹了口气,心想,以后大房和三房恐怕就这么完了。
手上有钱,姜有财已经请秦大夫给姜大山看了一次病,抓了一些药,姜大山的病越早治好对她们家来说就是最大的福音。
姜大山吃了那些药,再加上每天吃得进饭菜,身体强了一些,不用再像以前一天到晚卧床不起了,白天能坐好几个时辰,这令姜有财一家大小都很高兴,每天一只鸡几个鸡蛋的给姜大山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