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希望大哥过得好。”
“是吗?”樊海莉一脸迷惑地转过头,“可我们都知道,你大哥的快乐都建立在那个女人身上,真是令人寒心啊,她究竟有什么好?”
跳蚤回答不了她,关于他大哥和苏清欢的恋情,真是应了那句话,“情不知所起,一网而情深。”
“我已有预见,”樊海莉苦涩地咽了口唾沫,垂下头低声道,“我和他的婚约,迟早必会解除,无论我父亲如何用极端方式去阻扰。”
跳蚤听到这儿心为之一动,“大哥这次遇袭”
“与我父亲无关,”樊海莉摇头,“他同我一样,即便如何想留住他,也不可能去伤害他的。”
跳蚤点点头放下心来。
雪下得更大了,莹白地落了樊海莉满头,她的身体裹了一层雪花在轻颤,娇人可怜。
“雪大了,我们回去吧。”
樊海莉偏头看向河面,湍急的河水毫不留情卷走所有落入它怀抱的雪片。
“他还欠我一场旅行呢。”樊海莉呼出一口热气,茫然失落尽显无疑,“探险罗布泊,怕是这辈子想去,父亲会给我安排一队保镖了,那就无趣了。”
讥笑言毕,樊海莉毅然回头,一语双关,“走吧,是时候离开了。”
“带那么多保镖,走哪儿都确实无趣,一个足矣,我陪你去。”
清朗坚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樊海莉顿住脚步回头,迎视上跳蚤无惧坚毅的神情,愣了片刻,她忽而笑了,“你果然与他有几分想象,好啊,我应了。”
所有人离开后,躺在床上休憩的佟泊君愈发觉得心慌难安。以他对樊海莉的了解,她是言出必行的,只是请回苏清欢照料他,这般有悖常理的事,她未必能做到。
别乱说一通又惊吓到清欢就好。好不容易她才肯靠近他一些,言行上也亲近了几许,樊海莉会坏了他的好事吗?会吗?不会吧?
几次想打个电话问问跳蚤,现在的情形怎样,手机攥在手中却迟迟拨不出那个号码,事关苏清欢,他总是会失了分寸,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还是亲自去一趟吧,带着十足的诚意,清欢应该会看在他有伤的份上,答应回到他身边吧,她是心疼他的,他能从她满满关切的眼神看出来。
再不能失去她了,他会原原本本告诉她,订婚是假的,他会取消,他只愿和她长相厮守,一世,永远!
正在艰难痛苦穿衣的时候,手机响起,急不可耐扑过去拿起,却不是期待中的号码,一串陌生数字,悠然得意地显现在屏幕上。
稍作犹豫,还是点了接听键,话筒那边一声清笑,随即传来恭敬有礼的招呼,“佟先生,昨夜不幸遇袭,伤势如何?好好修养啊,愿您能早日康复。”
佟泊君心中一凛,他受伤的情况早已公关,对外不张扬,还会有谁知道?这声音听上去仿佛很熟悉,似曾相识,佟泊君不禁蹙眉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