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萍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想不到他会对自己说这么一番话,他真的是吕颂贤的说客吗?
接受吕颂贤的提拔,不仅其他员工会把自己和张青划为同一类人,吕颂贤也会认为自己默认了成为他的情人吧?
到时候,他提出更过份的要求时,自己该怎么办?就像他那天和张青唱双簧时所说的那样,成为他的情人,不但能有轻松而高收入的工作,还能得到各种各样的享受,精美的饰品,漂亮的衣服,大把的钱财……
可是——
白萍心里很乱,她才十六岁,从小到大也没见过这种事,没有人能教她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心如乱麻,渐渐的甚至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呼——白萍仰头,长长的吐了口气,似乎这样就能把心里的郁结之气尽数排出体外。
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在成长的道路上,总是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突发状况,也会遇到许多的十字路口,该如何抉择,没有人能毫不犹豫。
只是,幸运的人选择了正确的道路,而不幸的人选择了错误的道路,人生从此变得不同。
赵俊霖看着桌上的菜,一个盐水鸡,一道清蒸鲈鱼,水煮青菜,还有一锅牛腩番茄汤,顿时双眼冒光。
“哎哟,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石叔您怎么整了这么大一桌好菜?”平时他们三个的伙食,都是以素为主的,广东人做菜又非常的寡淡,让赵俊霖常常感叹吃不惯、吃不饱。
石幕渔一脸的和蔼可亲,笑眯眯地问:“尝尝,喜不喜欢?”
赵俊霖连忙伸筷子夹了一块盐水鸡,鸡肉刚入口,咀嚼的动作就变得急切了起来。“嗯,好吃——”赵俊霖鼓着腮帮子,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石幕渔笑眯眯地说:“阿霖哪,想当初你躺在我们家门前,烧得那是人事不知呀,你是不知道你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我多怕你救不回来呀……”
赵俊霖举起的筷子便顿了下来,哭笑不得地看着石幕渔:“石叔,您有事就直说。”他算是明白了,敢情这饭不是白吃的。
石幕渔拍了拍赵俊霖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聪明,爽快,我喜欢!来来来,叔敬你一杯!”
两个人喝了杯酒,石幕渔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看你生意挺赚钱的?要不叔也跟着你一块儿干呗?”
赵俊霖微怔,还没说话呢,石幕渔就急了,“你不会是不愿意吧?我说阿霖呀,做人得知道感恩,要不是我和阿菊,你早就没命了,还上哪儿挣这么多钱去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赵俊霖笑道:“行,石叔想做,咱就一块儿做。”话头微顿,又道:“说起来,我还一直没什么机会好好报答石叔和阿菊姐的救命之恩呢,这次可算是找着机会了!”
石幕渔满意地笑了,两个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吃得很是热闹。
当天下午,石幕渔就随着赵俊霖一块儿去了火车站,起先让石幕渔去拉客户,兜售车票。可不知是因他长得尖嘴猴腮不讨喜,还是不太会说话,得到的总是人家怀疑的眼神,外加冷冷的一声拒绝。
几次下来,石幕渔生气地把票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太没尊严了,我不干了!”
“哎哟石叔,这可都是钱呢,可不能扔!”赵俊霖连忙从地上把车票捡起来,见石幕渔又是生气,又是羞恼,他也犯了难。